“王爷还不睡?”
她都已经过来了,算给面子了吧。
萧景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缓缓躺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搂住。
谢阮清浑身一阵僵硬,“王爷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王爷都不懂吗?”
他这是明摆着吃自己的豆腐。
可萧景淮却是一副被误解了的模样,“本王真的觉得冷,谢小姐身体的温度正好合适。”
谢阮清一阵语塞,这男人找借口还真是一把好手。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的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萧景淮方才昏迷时睡了很久,此时根本就睡不着。
在听到谢阮清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撑着手看她的侧脸。
她的手放在脸颊旁边,萧景淮一眼便看见了那被磨破的水泡。
他目光一暗,有些心疼。
在他刚醒过来看到这一堆火时,就应该想到她为了能把火烧起来费了多少心思。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他那纤细的手腕,像是在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
目光深邃,他暗自发誓等到回京,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药膏,让她手上的伤尽快痊愈。
不知过去了多久,萧景淮才闭上眼睛,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萧景淮的衣裳总算是干了。
谢阮清走过去拿给他,他这才把身上的外衫脱了还给谢阮清。
见他重新穿戴整齐,谢阮清挑了挑眉道:“王爷还是穿女装别有一番风味。”
她这话无疑是调侃,但萧景淮却是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轻声道:“谢小姐若是喜欢,等到成婚后,本王日日在府中穿给你看。”
谢阮清一噎,脸上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她本以为自己这调侃的话能够让萧景淮不好意思,毕竟昨日他便是这样红了脸。
却没想到经过一夜,他居然比自己还要不要脸了,她简直就是甘拜下风。
光是想到他穿女装在王府里晃来晃去的模样,谢阮清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景淮的马经过一晚的休息也已经精力充沛,他带着谢阮清一同上马,走在了回京的路上。
谢阮清坐在他的身后,开口道:“我的马……”
那可是汗血宝马,若是就这么走丢了,她岂不是亏死了。
“你的马虽然性子刚烈,但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发怒,昨日,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惊吓到它了。”
谢阮清一听他这么说,也立即严肃起来。
“可是那树林中,能有什么东西突然吓到它?”
她本来就已经走得很慢了。
“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
谢阮清有些意外,但转念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谢婉容按照上一世的经历,本来就是要在这次出府中算计自己的。
在酒楼的时候没算计成,便想要在这树林中算计。
“我想回去看看。”
谢阮清指的是昨日的那片树林。
她必须回去,一来是想去找自己的马,二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萧景淮并未反对,“昨日射中本王肩膀的那一支箭,谢小姐扔到哪儿去了?”
他需要好好地研究一番那一支箭。
这样才有可能找到是谁想要暗中算计他。
箭?
谢阮清从马袋中将其拿了出来,“我一直没扔。”
她又不是傻子,这好歹也是射中萧景淮的凶器,她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扔了。
昨日从他的肩膀拔出来后,她放在河边洗了洗,便收起来了。
萧景淮看着那箭尾的白色羽毛,陷入了沉思。
谢阮清见状开口道:“王爷可是知晓这箭属于谁的?”
萧景淮沉默片刻后摇头,“本王并不认识,但……总会有认识的人。”
这箭尾上的白色羽毛,乍一看与其他的普通箭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仔细观察下来可以发现,这羽毛比其他的都要略长,而且质感也不一样,肯定是属于某一个人的。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头绪,需要带回去让千姬阁的人查一查。
谢阮清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她也知道这箭不简单,萧景淮若是能够查出来,那也算是好事。
两人骑着马在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走到了昨日的树林中。
谢阮清跳下马,想要互换自己的汗血宝马,可是叫了半天,也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那匹马该不会真的已经在昨夜跑不见了吧?
那可是她的第一匹马,自己与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