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照做,谁知过了一会儿谢婉容又道:“妹妹,我想出恭。”
谢阮清实在是厌烦不已,却还是只能让马夫停车。
谢婉容去了酒楼里的茅厕,谁知却是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马夫坐在车上,不免有些担心,“大小姐,二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就是去个茅厕,能有什么事儿?”
马夫一噎,不再多言。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谢婉容便从那茅厕中出来了,出来时脸色不太好看。
谢阮清知道为何,上一世她也是说她心情不好,要自己与她一同出府散心。
还没等出京城,她便找了个酒楼如厕,迟迟未归。
自己身为她的妹妹,只能前去寻她,谁知道在旁人的指点下,竟然误打误撞地走进了那太傅长子的厢房。
撞破了他与教坊司乐师的秘事,导致后面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被那人针对。
而这一切,都是谢婉容故意的。
她进入酒楼,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厢房中是谁,偏要哄骗自己毫无防备地进去。
这一世,她才懒得进门,她若是在那茅厕中等得起,那便等吧。
等到日落西山,直接回府也不是不行。
到时候谢无忌问起来,也只能说是她在那酒楼中如厕入了好几个时辰,与自己无关。
谢婉容心思微沉,重新回到了马车中。
掀开车帘看着谢阮清道:“妹妹就不觉得内急吗?”
“抱歉,我今日出门并未饮水,所以现在并不想出恭。”
谢阮清头也不回地说了这么一句,夹紧了马肚子,往前飞奔而去。
谢婉容坐在马车中,气得将抱枕直接扔了出去!
马车一路出了城,到了外面的旷野中。
谢婉容坐在马车里一直颠簸,屁股都快坐痛了,只好叫车夫在一处宽广的地方停下,她下来稍作休息。
她刚下车,便见谢阮清已经骑着她那匹马在这草原中跑来跑去。
她目光一沉,视线锁定了谢阮清身下的那匹马。
等到谢阮清玩够了回来时,就见谢婉容安安静静地坐在溪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她回来,谢婉容这才看向她,“这里不是京城,若是你的马儿跑掉了,恐怕难以找回来,你不如将其拴在旁边的树干上。”
谢阮清看了眼那树干,将马儿拴好,这才坐下。
“妹妹,你说骑马是什么样的感觉?”
上一世,谢阮清并不会骑马,她们也没出京城,所以现在之事,谢阮清也说不好下一步是什么。
见她不说话,谢婉容又道:“不如妹妹教我骑马?”
谢阮清瞥了她一眼,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
“那匹马性子刚烈,姐姐也是知晓的,若是一会儿你受了伤,我可担待不起。”
可谢阮清此话刚刚说完,谢婉容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那匹马走了过去。
谢阮清一阵头疼,却还是只能追过去。
马儿见到谢婉容朝自己靠近,立马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谢婉容心里也有些害怕,站在距离它一丈远的位置不敢动了。
“妹妹,你与它说说,我就坐上去不动,行么?”
“不行。”
谢阮清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婉容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既然妹妹不愿,那便算了吧。”
两人正打算回刚才坐着的位置,不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
两人皆是一愣,下一刻便见萧衡与萧景淮一同出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谢阮清一愣,目光落在了萧景淮身上。
他今日一袭宝石蓝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很是高雅。
“谢小姐?真是好巧!”
萧景淮将马停在了谢阮清的面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阮清也跟着勾了勾唇,“是啊,真……巧!”
她才不相信萧景淮这几人真的也是过来散心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萧衡见到谢阮清,心里也是一阵喜悦,却在听到萧景淮率先与她谈话时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转而才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谢婉容。
他目光一闪,当即翻身下马,搂住了谢婉容的肩膀,“婉容,你怎么也来了?”
谢婉容柔柔地靠在他的胸前,“我这几日心情不太好,妹妹与我一同出来散心的。”
“谢小姐还真是心地善良啊!”
萧景淮略带嘲讽的话语传到了谢阮清的耳中,让她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不说话又没人将他当哑巴。
“殿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萧衡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