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朝着孟锦云的院子走,丫鬟跟在身侧,将方才谢阮清与她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谢无忌眼中泛起喜悦,“夫人真的动了?”
丫鬟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所见的!”
谢无忌加快了脚步,谢云流也在后面有些震惊。
他一直以为谢阮清的医术不过就是三脚猫功夫罢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够治好母亲的病。
两人走到孟锦云的屋子,谢阮清正巧从里面出来。
她目光淡然地看着面前二人,欠了欠身子,“父亲,我已为母亲施针,便不打扰父亲与母亲叙旧了。”
谢无忌方才还在恼怒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去,他看着这个与自己越来越相似的女儿,眸中情绪复杂。
“方才丫鬟说,锦云能够听到我们说话?”
谢阮清唇角勾了勾笑,“是的父亲,我想再过不了多久,母亲便可以睁开眼睛了,哪怕是暂时说不了话,也能够用手比划比划,我们也能明白她的意思的。”
谢无忌欣喜万分,越过谢阮清便走进了卧房中。
谢云流站在原处,盯着谢阮清看了半晌,最后反倒是谢阮清先开了口,“二哥还有什么事吗?难不成我脸上有饭粒?”
说着,她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谢阮清,你最好别耍什么手段去对付婉容,若是你今后在府中做好自己的本分,我可以既往不咎,念在你与我有血缘关系,认你这个妹妹也不是不可。”
谢阮清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早已将白眼给翻上天了。
到底是谁让他有这种资本站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话的?
“但你若是还继续针对婉容,这相府必然是容不下你,我也不会视而不见。”
谢阮清闻言轻笑出声,“二哥,你总说我对姐姐不好,试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你倒是给我举例举例。”
谢云流微微一愣,话在嘴边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绞尽脑汁想了想,好似她确实没对谢婉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可知有些伤害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你在这府中一直针对她,我并非是个瞎子。”
风烟站在谢阮清的身侧,听到谢云流这话,实在是忍不住。
上前愤愤不平道:“若是二少爷真的能看见,就应该看到小姐回府之后是如何被你们欺负和打压的,明明是嫡女,却连上桌吃饭都要被嫌弃,到底是谁在针对谁,二少爷当真不辨是非吗?”
谢云流没想到谢阮清身边的一个丫鬟都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正想皱眉开口说谢阮清的丫鬟与她一样都是没规矩的,谁知话还没开口,便见谢阮清一巴掌落在了风烟的脸颊上。
“住口,风烟,他是相府二少爷,你不过是个丫鬟,岂能这般与他说话?你可知错?”
谢阮清一直都将风烟护得极好。
方才那一巴掌,也是看着响亮,实则谢阮清没用多大力道。
声音响,不过是空气的响声。
此时风烟捂着自己的脸,将头低了下去,“小姐息怒,是奴婢错了,奴婢方才只是为小姐鸣不平,并非要故意顶撞二少爷的。”
谢阮清眼眸微沉,“他是少爷,你是丫鬟,身份有别,纵使他再眼盲心瞎,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谢云流站在一旁,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只能看着谢阮清在他的面前教训她的丫鬟。
风烟倒是衣服温顺模样,“奴婢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今日是我在你身边,这般训斥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为了你好,换做他人,指不定要你如何道歉,到时候你口无遮拦小命不保,我也难为你开脱。”
谢云流想说他并非是那种因为一句话就要人性命之人,谢阮清倒也不用将他说得这般可怖。
但风烟却眼含泪水地再次点头,“小姐教训的是,是奴婢越规了。”
谢阮清深吸一口气,仿佛才想起了旁边的谢云流似的,看向他开口道:“二哥,风烟一时糊涂,你切莫放在心上,回去后我便会罚她,还望二哥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谢云流此时被架在架子上,只能干巴巴地来了句:“我……我不会这般小肚鸡肠。”
谢阮清闻言轻笑,“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风烟,过来给二哥道歉。”
谢云流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草木皆兵小题大做,风烟方才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他对待谢阮清,本就没好到哪里去。
方才更是觉得她管教丫鬟不得力。
风烟弯下腰,正打算道歉,便听谢云流道:“罢了罢了,不过一点小事,我不计较。”
谢阮清听到此话才拉住了风烟的手臂,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多谢二哥,二哥若是没什么其他事,那我便先告退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