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该跟着谢阮清离开。
两人走到了一楼,在与掌柜的擦肩而过时,谢阮清的脚步顿了顿。
掌柜的一看到她那双深邃的目光,便吓得直接心虚地将眼神给移开了。
“掌柜的这么怕我作甚?”
掌柜的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开口道:“谢……谢小姐真是说笑了,我……我哪儿……怕你了?”
谢阮清轻轻一笑,“是么?那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
掌柜的心虚不已,谢阮清还未说什么,她自己便已经绷不住了。
于是立即双腿一软,扶着旁边的柱子道:“我,我真不知晓今日官服的人要来啊,我若是知晓,便不会将乐师叫到你厢房去了,我这不也是想让你高兴么!”
想让她高兴?
这是今日谢阮清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既然是为了我高兴,你又什么都不知晓,何必如此畏畏缩缩的?掌柜的,你这教坊司,应当也开了不少年了吧,若是放跑了那刺客,你这教坊司估计就要关门大吉了!”
掌柜的这么多年就指望着这么一个教坊司过日子了。
若是这教坊司真的关门,那她可是要喝西北风去的。
她也知晓谢阮清此话无非就是在威胁她,一想到刚才九王爷还来过,她顿时就慌了神。
“谢小姐,万万使不得啊,是我一时糊涂,不该听信了别人的话,你要气便气我,我给你赔不是,这教坊司万万不可关门啊!”
谢阮清见她这么怂,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她最看不上这样的人,做了便是做了,若是敞亮点承认,她倒还敬佩几分。
但像掌柜的这种做了又不敢认之人,她是一点都不愿接触。
“掌柜的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昨日打碎了你的琉璃盏,可要我赔。”
掌柜的一听这话,立马就跪了下去,“不用不用,那琉璃盏值不了几个钱,自然是谢小姐的心情更重要,若是谢小姐心中还不畅快,我这教坊司的东西看上什么便砸了什么就是!”
为了能够保住这教坊司,掌柜的此时也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你当真舍得?”
谢阮清挑了挑眉。
掌柜的一脸苦瓜相,“舍……舍得!”
就算是舍不得,她此刻也不敢说啊。
谢阮清身后站着的不仅是相府,还是九王爷,她一个小小教坊司的掌柜,哪里敢得罪。
“罢了,你这教坊司的东西,我都看不上,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谢阮清倒是没有那种破坏东西的欲望,她方才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逗逗掌柜的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掌柜的也是瞬间松了口气。
这教坊司里的东西,都是她搜寻了世间得到的宝贝,她自己宁愿缺胳膊断腿,也不想这些藏品被砸了。
谢阮清带着玲玲要走,谁知抬脚便瞧见了从外面急匆匆走来的谢无忌与谢婉容。
跟在他们身后的,自然还有谢云江与谢云流。
谢云流一看到谢阮清,立即指着她道:“她果然在这儿,真是不要脸!”
谢阮清面色一沉,“二哥,不知道我哪里不要脸了?”
“哼,与这教坊司的人混在一起,还未及笄便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不是丢脸是什么?”
谢无忌此时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他本以为谢婉容说的都是胡话,却没想到居然真的在此处见到了谢阮清。
“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谢阮清有些想笑,“敢问父亲我做了什么,你便对我失望,你了解了前因后果吗?”
“还要如何了解,你人都站在这儿了,难不成我们会冤枉你不成?”
谢云流再次率先给谢阮清定了罪。
谢阮清无视了众人的视线,只独独看向了谢云江,“大哥,你也不信我吗?”
谢云江一顿,看着谢无忌道:“父亲,此事恐怕有误会,小妹虽然在,但却是站在门口,还是先听她解释吧。”
谢无忌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释出个什么来!”
谢阮清扭头,将方才还跪在地上的掌柜叫了过来,“掌柜的,你与我父亲说说,我来你们教坊司,做什么了?”
掌柜的一愣,先是看了眼谢婉容,正打算开口,又听谢阮清道:“掌柜的可要想清楚了,九王爷可是宫里的红人。”
掌柜的面色一僵,“回相爷,谢小姐是来咱们教坊司找东西的,方才还与九王爷见了面,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谢无忌有些意外,是没想到萧景淮也会来这教坊司。
与此同时,身后的百姓纷纷开始嚷嚷起来,“官爷出来了,是不是找到刺客了?”
几人的目光瞬间被那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