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看着谢婉容那一脸得意还要故作担忧的模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上一世怎么就眼瞎了没看出来她总是这么一副五官扭曲的模样呢,看着都吓人!
见她不说话,谢无忌脸色更是难看,“逆女,你还不肯如实招来?”
谢阮清站在原地,闻言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父亲,我正常交朋友,不知道这有什么错!”
“你还敢狡辩,我堂堂相府,岂会有在教坊司的朋友,你现在早已不是那乡下的村妇,一言一行皆要注重教养,你知不知道?”
谢阮清只觉得奇怪,“教坊司的人与我们有何分别?玲玲与我相识,又有何问题?”
她倒是真不知道,这相府怎么就如此高贵了。
这高贵的府中,不也是住着谢婉容这么蛇蝎心肠的人么?
这么看来,那教坊司倒也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才会去的地方。
“你当真不知晓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谢无忌看着一直与自己顶嘴的谢阮清,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若是父亲真觉得那教坊司上不了台面,倒不如问问你的好侄儿为何要去那种地方,那些皇亲国戚,又为何要去!”
谢无忌听着她这话,瞳孔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
谢阮清站得笔直,“我说父亲不如问问你的好侄儿,为何会出现在教坊司。”
教坊司是皇家出钱修建,若是真看不惯,不如进宫让皇上将这种地方给封了。
若是不行,就别说那教坊司上不了台面。
谢无忌浑身有些颤抖,“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阮清勾了勾唇角,“自然是真的。”
方才在教坊司,谢阮清一直都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往相府里记错了信。
却是在带着玲玲出来时晃眼看见了一个上一世较为熟悉的身影。
谢无忌家中有三个儿子,他排行老大,在与孟锦云成婚之后,便从家中出来,再也没回去过。
他家中那两个兄弟,这么多年来也是聚少离多,几乎没有多少交集。
不过上一世谢阮清倒是记得,谢无忌那个最小的弟弟家孕有一子,这段时日也到了京城谋取生路。
而那教坊司的人,不就是谢无忌的侄儿,谢云涛么。
那信,原来不是送给她,也不是送给谢婉容的,而是送给谢无忌。
是谢云涛想让谢无忌去那教坊司中寻他。
谢无忌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上一次见自己的侄儿,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那时他侄儿才刚刚出生,他便带着孟锦云去吃了一顿满月酒,回京之后,也没再联系。
顶多也就是写了几封家书,没再见过。
却没想到谢阮清今日居然见到了谢云涛。
“妹妹,你这不是在胡说八道么,家里人都知道,父亲的侄儿一直都不在京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教坊司,你要编谎话,也应该编个像样些的。”
谢婉容自然是不相信谢阮清方才所说。
“是与不是,父亲去看过不就知晓了。”
谢阮清没看谢婉容一眼,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说话。
此时谢云流从自己的屋内出来,皱着眉开口道:“外面到底是在吵什么,我还在温书,你们就不能小声些吗?”
谢婉容一见到谢云流,便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似的。
“二哥,你快来劝劝妹妹,她要与教坊司的人做朋友,父亲正在因此生气呢。”
谢云流看了谢阮清一眼,见她背脊笔直,还以为是谁冤枉了她。
他本就不喜欢谢阮清,现下听到此话心中更是觉得鄙夷,“真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居然还和教坊司的人做朋友,只知道给相府丢脸,让父亲和母亲生气,其余的什么都不会。”
谢阮清全然当谢云流的话是放屁,一句都没听进耳里,倒是谢婉容听得津津有味。
“二哥,你别这么说妹妹,妹妹回京城虽然也有几年了,但身边一直都没个朋友,向往友情也是正常的,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没有照顾到妹妹的感受!”
谢云流眉头皱得更深了,“婉容,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甘堕落,你为她已经做得够多了,她不识抬举,你无须自责。”
谢云流安抚完了谢婉容后,才又扭头看向了谢阮清。
“谢阮清,当初婉容见你没朋友,带着你与她的朋友一同出去游玩,你不但不心存感激,还将婉容的朋友们都咒骂了一遍,语言恶毒,你就活该没朋友!”
谢阮清听到这儿直接笑出声来。
“姐姐当初确实是为了我好,将我与她的朋友们独自留在那树林中,你可知她的朋友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谢阮清一想到这件事,对谢婉容和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