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澜看到这儿皱了皱眉。
可也还是任由两个男人将女子从自己的面前给拖走。
她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出手相助。
一旦出手,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她看着女子那双逐渐失望的眼神,里面宛若一潭死水,与方才的波光粼粼不过只是过去了一分钟而已。
谢阮清心里不太好受,正打算回府,迎面便瞧见了两个熟人。
谢婉容与她的好友今日是在这街上随意逛逛,却没想到会遇到谢阮清。
一想到刚才女子搂着谢阮清的模样,谢婉容眼中便多了几分算计。
“妹妹,你怎么在这儿?方才那个姑娘,你认识?”
谢阮清面无表情,“不认识,只是恰巧路过罢了。”
“不认识?若是不认识,那人怎么会只拉着你求救?”
郡主秦宁看着谢阮清,一脸的不屑。
秦家一共三个孩子,大小姐秦宁被封为郡主,二小姐秦霜在大凉国有一美称,弹得一手好琴,三少爷,还是个包不住屎尿屁的小孩儿。
谢婉容凭借着她那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还真让这单纯愚蠢的郡主秦宁愿意与她当朋友。
谢阮清也没有将人解救出来的善心,只等着看后面秦宁被谢婉容压榨得一滴不剩再随意抛弃。
“妹妹,我看方才那人衣着破烂,莫不是你在外面认识的什么人?妹妹你还是多加注意一些,别什么人都往身边带。”
谢婉容此话无疑是在说谢阮清认识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心思不纯的人。
“若是妹妹想要交朋友,我过几日可带着你进宫,郡主也会邀请其他的千金小姐一起赏花,你可一同跟着。”
谢婉容每一个字都在不自觉地抬高自己的地位,贬低谢阮清的地位。
她说她认识的都是宫里的人,若是谢阮清需要,她还可以为其介绍,这是多么的善良啊。
可谢阮清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劳姐姐费心。”
“婉容,方才那个女子,是不是被带进教坊司了?”
秦宁的一席话,立即让谢婉容明白过来。
“妹妹,教坊司都是些什么人,你以后还是不要在与其来往了,教坊司的人,能是什么值得深交的朋友。”
三言两语,直接将谢阮清方才说的话给否决了。
“不管是教坊司还是花满楼,都是女子受害的地方,我身边没有什么不值得深交的朋友,若是姐姐身边都是,姐姐最好还是多检查一下自己的圈子吧,毕竟近朱者赤嘛。”
她觉得教坊司都没有好人,那是因为她身边的人都对教坊司的人有偏见。
每个人看这世间都是不一样的,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谢婉容气得一噎,只好看向了旁边的秦宁。
她深吸一口气,“妹妹,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你必然是不会和教坊司的人有什么交集的对吧,都是她忽然冲出来拉住的你。”
毕竟相府嫡女,怎么会与一个只知道弹琴唱戏的戏子做朋友?
说出去也是让人贻笑大方。
“婉容,你就是太宠着你妹妹了,她今天敢和教坊司的人交朋友,明天便敢去花满楼里喝酒,难道这便是你想看到的吗?”
谢婉容一噎,还真说不出来。
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又治不了谢阮清了。
苏娆听着她们在这儿左一句右一句地阴阳,心里着实不爽。
不过好在刚刚的姑娘已经走了,若是现下听到她们二人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一无是处,想必她也是会崩溃的。
秦宁觉得差不多了,便住了嘴,弹反倒是谢婉容还在一个劲儿地说。
好像谢阮清真的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妹妹,你是相府嫡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相府的名誉,怎么能够与教坊司的人做朋友呢,若是父亲知晓此事,必然又要罚你了。”
她这话说得,好像谢无忌总是在罚她似的。
在外人听来,她立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还只知道给家族蒙羞的人。
“谢阮清,你哪怕是真没什么朋友,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再过不久你可就是九王妃了,莫不是想要学学教坊司那些伺候人的法子,好留住九王爷的心?”
秦宁的话越说越难听,谢阮清眉头紧皱。
“郡主难道在宫里没学过规矩么,还未出阁的郡主,怎么能说出这般粗鄙的话来?怕是我还没被父亲责罚,你便要被皇上关禁闭了吧!”
秦宁脸色一变,抬手指着谢阮清道:“谢阮清你!”
真是放肆。
“妹妹,郡主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此时秦霜也是站在自己姐姐的身侧,对谢阮清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