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相府嫡女,凡事都因做到宠辱不惊,之前对你严苛,那也是因为你的身份。”
因为是嫡女的身份,便要从回府开始就受尽冷眼?
“父亲可知晓女儿刚回府时,连伺候女儿的下人都能够对女儿冷言相对,这也是嫡女要忍受的东西?”
她可没忘,当初回来,就因谢婉容一句不想被赶出府,她们便故意冷落自己。
那时候府中除了风烟,所有下人都觉得她是个不受宠的农妇。
就连每日给她的饭菜,有时候都是馊了的。
白粥馒头,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若不是后面正巧被孟锦云撞到,她面子上过不去,自己还不知道要再吃多久的白面馒头。
谢无忌深吸一口气,“这些委屈,你当初为何不说?”
“说了父亲便会为女儿出头吗?之前姐姐污蔑女儿时,父亲不也一言不发,直说让我大度些。”
谢无忌有些无奈,“罢了,之前那些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日后是你是这府中的大小姐,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谢阮清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母亲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谢阮清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母亲中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醒来的,父亲若是有时间询问我,倒不是查一查到底是谁对母亲下毒。”
另一边,谢婉容的院中,魏嬷嬷在知晓谢阮清今日在猎场让皇上赐婚一事后,还有些意外。
“她不过就是想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落一个好名声,难不成真是为了我?”
谢婉容冷笑,她不相信谢阮清那么好心。
“不管怎么说,小姐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再过不久便可以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
魏嬷嬷说完,谢婉容的心情才好了些。
一想到自己不久后便可以成为太子妃,在宫中生活,就连谢阮清见了自己也要行礼,她便心情愉悦。
谢阮清之后的几日都在帮孟锦云排毒,期间栾栾过来看过她无数次,“阮清,母亲的毒,会不会是……”
谢阮清摇了摇头,但也知晓她这话的意思。
“你是怀疑谢婉容?”
栾栾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只是觉得,太过巧合而已,母亲怎么会与她聊天突然晕厥,还中了毒呢。”
谢阮清轻笑,“若真是她,她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总归是会露出破绽的。”
自己已经不再是上一世那愚蠢至极的谢阮清,不会再被谢婉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妹妹,你可在里面?”
就在谢阮清沉思时,外面传来了谢婉容的声音。
她朝着门外看去,便见谢婉容抬脚缓缓走了进来,“妹妹,今日我在院中找东西,却发现之前我一直挂在身上的挂坠不见了。”
谢阮清挑眉,“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知道谢婉容身上一直都有一枚挂坠的,那是之前萧衡背着自己悄悄送给她的。
她宝贝得不行,总是若有似无地在自己的面前炫耀。
想要以此来让自己生气嫉妒。
“不是的,是我认真地想了想,是自从去了那猎场之后不见的,所以应该是掉在猎场了,妹妹,现在你有了马匹,今日父亲与大哥都不在府上,只有你能够帮我。”
听到这儿,谢阮清算是知道了。
上一世时,她也是这样,说自己东西掉了,让自己与她一同去找。
而后再故意用些手段,把自己留在外面,她上一世在那时遇到了几个纨绔子弟,再跑回来的途中又在树林中遇到了狼,差点命丧黄泉。
等到回来,她却是又哭哭啼啼地说她在山中找了自己好久,以为是自己先回来了。
自己在山林中受过的苦,遭遇的害怕和胆战心惊,都因为她的一句对不起和不值钱的眼泪,被孟锦云和谢无忌搪塞了过去。
这一世,谢婉容这是又想故技重施了。
“你是要我送你去猎场?”
谢婉容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耽搁太久的,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
“就算是父亲与大哥不在府中,府里不是也有马夫吗,为何不让马夫送你?”
谢婉容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突然一噎。
半晌后才道:“因为骑马快一些,但我不会骑马,妹妹,就当姐姐求你,那枚挂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不能没有它!”
当然重要,谢阮清在心里冷笑。
那枚挂坠,是当初自己千山万水在山林中找到的一颗原种。
送给了萧衡,却没想到萧衡将其打磨出来之后直接送给了谢婉容。
让自己白白做了冤大头。
那枚玉种,世间罕有,她当初也是意外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