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衡盯着某一处看,付晨也望了过去,却除了树林外什么都没看到。
“太子,你看什么呢?”
他抬手推了萧衡的肩膀,萧衡这才回过神来。
他扭头看着付晨,“你说,若是你突然在面对一个人时心跳加速,目光不受控制地总是落在她的身上,甚至只看得到她,是为何?”
付晨从未听萧衡说过这种话。
他满眼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好友,“你对谁这样了?”
萧衡蹙眉,“我在问你为何会这样。”
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过。
哪怕是对着谢婉容,也不是这种感觉。
“那还能是什么,是你坠入爱河,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呗!”
萧衡大惊,他……喜欢上谢阮清了?
“你确定?”
他之前对谢阮清一直都只有利用,只想着她的相府嫡女身份会助自己一臂之力,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她那样的人动心。
“当然确定了,这不就是明显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你喜欢上谁了?谢家那个谢婉容?”
付晨与萧衡关系好,自然是知晓他与相府那些纠缠的。
所以怎么想都不会把他和谢阮清联系在一起。
毕竟两人之前相见时,他可是说过无数次谢阮清的坏话。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温温柔柔的谢婉容了。
萧衡抿唇,觉得难以启齿。
“你管得着么。”
见他这么说,付晨以为自己是猜对了。
“没想到啊,你对那谢家小姐居然动了如此真心,那你倒不如今日让皇上给你和谢婉容赐婚,也好满足你的心愿。”
这话让萧衡想起来,他之前被关禁闭,父皇还在气头上,没允他和谢婉容的婚事。
就连侧妃之位也还没给。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自由身,想要娶谁都是可以的。
若是今日他夺得了第一,是不是可以请父皇为他和谢阮清再次赐婚了?
想到这儿,他眼眸一亮,从不远处重新牵了一匹马过来,“不与你说了,狩猎还未结束。”
付晨看着他急急忙忙地离开,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时谢婉容正巧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见到付晨站在不远处,礼貌地行了礼。
“付公子。”
因着萧衡的关系,付晨对谢婉容也算是尊重。
“谢小姐,可觉得今日无聊?”
谢婉容笑着摇头,“能够出来长长见识也是好事,我从小待在相府中,难得出来一趟,倒是不觉无聊。”
付晨点了点头,“不打紧,一会儿便不会无聊了。”
谢婉容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朝他疑惑地看了过去,“付公子此话怎讲?”
付晨是个守不住秘密之人,本是想要留着给萧衡自己说的,但实在憋不住,便开口道:“太子一会儿许会给你一个惊喜。”
谢婉容眼眸一亮,“是吗?”
付晨不好多言,只道:“是你期待已久的东西。”
说完他便牵着马走了,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全都说了。
而谢婉容想着他的这句话,嘴角都咧开了花。
她最想要的,便是皇上的赐婚。
难道一会儿……萧衡会在狩猎结束之后去请求皇上吗?
她心中止不住地欢喜,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今日了。
再一想到今日自己的其他计划,她更是止不住地欢喜。
今日说不定真是她的幸运日。
另一边,谢阮清在放下了萧衡后便出发去找萧景淮。
虽然不知他去了哪里,但应该也是自己回来时的那个方向。
她策马朝着那边而去,还未走进方才的树林,便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她心里一沉,连忙加快了过去的速度。
在看到萧景淮站在树林中,手里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时,谢阮清呼吸一滞。
地上躺着两三个身穿黑衣之人,早已咽气。
谢阮清下马,还未来得及走过去,便见萧景淮回头看向了她。
谢阮清见他脸色苍白,便知道他又是在方才运功了。
“我不是说过王爷不要随意运功吗!”
这男人,就从来不会听自己的话。
她将衣袖中的药瓶拿出来,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这药丸能够护住你的心脉,不至于让你血管爆裂而死,但今日你不能再有任何过激的运动,这狩猎,还是免了吧。”
萧景淮静静地看着她,一直没说话。
“这些……都是什么人?”
谢阮清记得上一世并没有这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