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后门离开相府时,谢阮清开口道:“你家王爷今日总算是有空了?”
青竹一愣,他家王爷何时没空了?
随后又想到了上次,王爷分明在府中,却说有事没见谢小姐。
那日谢小姐好似说过,等到王爷有空时,她再来医治。
难怪这么多日,谢小姐都没再主动来过,原来是以为王爷有事。
谢阮清按照之前的习惯,本以为是要去书房,结果青竹却带着她径直走过了书房大门口。
“今日王爷不在书房医治?”
青竹缓缓点头,“王爷今日有些体乏,想要躺着。”
谢阮清闻言以为是他的病情又加重了,脸色也有些沉重。
谁知进了卧房后,青竹却没跟着,而是恭敬地将房门给关上,站在外面等候。
谢阮清提着药箱走近,见萧景淮躺在榻上,衣衫半解,倒是有些魅惑。
她一早便知晓萧景淮长得俊美,皮肤比有些女子还要白皙,看起来肤若凝脂。
剑眉星目,却又多了几分阴柔。
刚柔结合,倒是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他眼眸微抬,与在宫中见她时的神色截然不同。
“舍得来了?”
谢阮清一愣,这是什么话!
她将药箱放在了桌上,才开口道:“王爷今日觉得有何不适?”
“本王觉得体虚,盗汗,夜里梦多,睡得并不踏实。”
谢阮清点了点头,又道:“那王爷的梦中都是些什么?”
闻言,萧景淮眯了眯眼睛,“这梦中景象,还需跟谢小姐如实汇报?”
谢阮清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这是……不方便透露?
她倒是也没坚持,“那也不必,那王爷每日清晨醒来,可有觉得浑身黏腻,出了汗,下腹也有些燥热?”
萧景淮点头,“正是。”
谢阮清了然,开了服药贴,“王爷这几日只要按照这药方喝个几日,症状便可有所缓解与消除了。”
萧景淮看着她写的那张纸条,抿了抿唇。
他虽说医术不精,但也并非连最为常见的药材是何功效都看不懂。
谢阮清写的这张单子,分明就是在说他体内燥热,火气太旺。
至于是什么火气……
他眼眸微垂,想着自己这几日的梦,轻笑出声。
“王爷不用焦虑,现是夏季,每个人都会肝火旺盛,王爷又正值壮年,也算是好事。”
至少说明他身体那方面没问题。
虽说她尽量在保持冷静,但萧景淮还是看出了她那微红的耳根。
“谢小姐平日里看这种问题,看得多么?”
谢阮清一愣,“不算多。”
其实说起来,他还是她第一个病人呢。
“你说此种症状,是不是阴阳调和最为恰当?也不必吃药。”
谢阮清听到这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到了自己的口水,连续咳了好几下。
“王爷若是喜欢那种方法……臣女自然也不反对。”
这种东西,他便不用在自己的面前说了吧。
萧景淮看着她这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情极好。
他仰头轻笑出声,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轻轻一带,她便有些站立不稳。
谢阮清大惊,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了他的怀中。
她发梢的茉莉清香席卷他的鼻腔,让他身心愉悦。
“那谢小姐帮帮忙?”
谢阮清满脸错愕,“帮什么忙?”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一世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呢。
这萧景淮也不至于现在饥不择食吧?
不过虽然这么说,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都说男人好色,谁知道萧景淮是不是也是如此。
哪怕他之前在京城一直都是不近女色,谁又知道真的假的。
见她浑身僵硬,萧景淮倒是收敛了几分,松开了她的腰,轻轻一推,让她撤离了自己的怀抱。
“本王还没到那种地步。”
再过半年,她便会及笄,到时候两人自然会大婚,也不急于这一时。
谢阮清心里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却又有些失落。
她想到这儿,不由得又想给自己一巴掌。
美色当前,无论是男人女人,原来都会把持不住啊!
谢阮清为他施针排毒之后,才背着药箱离开。
青竹将其送回了相府,回来跟萧景淮复命。
“爷,谢小姐已经安全回府了。”
萧景淮此时早已穿好了衣裳,哪里还有方才谢阮清看到的那般美男子模样。
他此时把玩着自己的玉扳指,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