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冷嗤一声,“那白眼狼,咱们把她带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不但没得到一点感谢,反而还让她所瞧不起,现在母亲还因她生病,看我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谢云流之前便一直觉得谢阮清目中无人。
不仅次次惹得谢婉容不悦,对自己也是没半点尊敬。
这样的妹妹,不及谢婉容一星半点,不要也罢。
他当初真不知道,母亲和父亲非要将这么个白眼狼接回来作甚。
难道有婉容一个女儿还不够吗。
孟锦云的卧房中,谢阮清刚诊完脉,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谢云流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进来。
一双眼睛像是在寻觅什么,等看到了谢阮清的身影后,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谢阮清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防不胜防,被这一巴掌打得歪了头。
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她冷笑。
自己这个二哥,对自己倒是心狠。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一如既往地视自己为蛇蝎。
谢无忌也被他这一巴掌给惊到,连忙开口,“你做什么?”
“父亲,谢阮清不仅回府之后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现在更是害得母亲变成这样,难道不该教训吗!”
谢云流气急败坏地看着谢阮清,指着她开口道:“都说长兄为父,我身为你的二哥,父亲既然舍不得下手,我便替夫妻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相府的规矩。”
说完,他又要抬手。
而这一次,谢阮清却是精准无误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谢云流本就是个文弱书生,一心想要考取功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没多少力气。
谢阮清用了些力,便截住了他的那只手。
“父亲还在这里,你便要替父亲教训我?你把父亲当什么?”
谢云流方才也是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
此时看着谢无忌那阴沉的脸,方才还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了不少。
“父亲,我也是……担心母亲。”
“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这便是你担心你母亲的结果?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
谢云流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无忌,“父亲,我为何道歉,母亲本就是因为她才变成这般的。”
若说是要道歉,那也应该是谢阮清跪在母亲的床前给母亲道歉才是。
“你怎知是因为你妹妹?”
“是婉容亲口告诉我的。”
婉容难道还会说假话不成?
“那你可亲眼看到了?”
谢无忌还是步步紧逼,盯着谢云流的眼睛,满眼威严。
谢云流一愣,半晌后才心虚地将头低了下去,“未曾。”
“若非亲眼所见之事,怎么能如此肯定?就因别人三言两语?”
谢无忌显然对谢云流很是失望,不过谢阮清在一旁看着这场戏,倒是觉得有些无趣。
都说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谢云流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点,不也是跟刚才的谢无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谢云流还是不服,在他的心中,谢婉容是纯真善良之人,绝对不会污蔑谢阮清的。
“就算此事不是谢阮清所为,但她日日待在宫中,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时间请安,也是她的错。”
请安?
谢阮清倒是笑了。
“二哥好像忘了,当初是母亲与你还有父亲一致同意取消了我请安的资格,说是我还未学会府中的规矩,就算是去请安,也只会给母亲添堵,难道二哥忘了?”
谢云流没想到谢阮清会将此事搬到台面上来说,顿时一噎,脸色也有些难看。
“都是一家人,那时你本就不懂规矩,后面学会了,难道不会主动去给母亲请安吗?”
谢阮清真是快被他的话给气消了。
合着横竖他都有理,错的始终都是自己。
“若你在意我日日进宫,不如你进宫去跟太后说说,让太后老人家以后别唤我进宫了,免得落得个不孝的名号。”
谢云流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威胁我吗?”
“我可不敢。”
谢阮清并不想与他争论。
孟锦云与谢婉容待在一起忽然中毒,本就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
唯一的真相,只能让孟锦云醒过来亲口说。
她看向谢无忌,“父亲,我觉得此事有所蹊跷,还请父亲允许这段时日由我来为母亲医治。”
谢无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当初他本以为她说得擅长医术,只是信口胡诌。
但方才见她把脉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熟练,保不齐真的对医术有些许研究。
反正此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