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几乎瞬间醒了过来。
她瞧着面前缓缓睁开眼睛的栾栾,立即点亮了屋中的灯。
“栾栾姑娘,你醒了!”
栾栾看着她,眼中闪着泪,像是还在后怕。
谢阮清牵起她的手道:“你别怕,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很安全!”
她这般温柔地安抚着栾栾,这才让她僵硬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
“栾栾姑娘,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那郑潇儿对你下的手?”
栾栾想起今日自己在屋门口听到的郑潇儿与林纾的密谋,一时心急,便想要将真相全部告诉谢阮清。
结果她张了张嘴,除了能够动动嘴皮子外,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惊恐地看着谢阮清,又努了努力, 还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错愕地抬手捂着自己的嗓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为何说不出话来了?
闭上眼睛,她回想起了今日在竹林中,林纾对她所做的一切。
先是又打又骂,还将她的衣裳也给撕破了。
就在她要大喊着救命的时候,他却是一脸狠戾地抓着她的下颚,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包粉末,强行喂进了她的口中。
对!
就是拿包粉末!
一定是那个东西将自己给毒哑了!
她睁开眼睛,抓着谢阮清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在说着什么。
可是谢阮清却一句都听不懂。
“栾栾姑娘,你想说什么?你先等等,冷静一点!”
虽说谢阮清也惊讶于她此刻说不出话来了。
但还是让她先稳定住情绪。
以为她是受惊过度导致暂时说不出话,于是便又为她把了把脉。
从脉象上看,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并无大碍,只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
可是却说不出话……又是为何?
栾栾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眼里很是颓废。
她瞧见了摆在桌上的纸和笔,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
可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她不过是个农妇,从小都未读过书,更没学过写字,又如何能够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写下来告诉谢阮清?
于是他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和流泪,眼中满是悲戚。
谢阮清见她这般,心里也是难受至极。
“栾栾姑娘你别担心,我必然会将你治好的!”
她是大哥真正喜欢之人,自己绝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方才顺着栾栾的目光,谢阮清也看见了桌上的笔墨纸砚。
于是她灵机一动,将其拿了过来。
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之后,才摆在了栾栾的面前。
“栾栾姑娘,我问你什么,若是答案在这张纸上,你便用笔圈出来,若是没有,你便摇头。”
她用图形代表了几个人,这样方便栾栾指认。
栾栾点头。
随即谢阮清道:“可是郑潇儿害了你?”
栾栾点头,却又摇头。
谢阮清有些疑惑,“不是她?”
摇头。
“是她?”
摇头又点头。
“不只是她?”
这次栾栾瞳孔一缩,立即点头。
谢阮清有些意外,本以为此事只是郑潇儿一人所为,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帮手。
“帮她的人是谁?”
栾栾看着纸上面那几个名字,皆是摇头。
不是这张纸上的人?
“那可是相府之人?”
见栾栾点头,谢阮清便只能继续往下猜。
可连着过了好几次,都还是没猜对。
她不禁有些苦恼,暂时放弃了这个问题,“是郑潇儿将你毒哑的,可是因为你听到了什么?”
栾栾再次点头。
等到谢阮清想要再问得清楚一些时,却发现光靠她自己猜测,实在是太慢了。
索性只好暂时放弃。
至少现在她确定了栾栾是被郑潇儿害的。
不管她的同谋是谁,她都是主谋。
想到这儿,谢阮清气得不轻。
她本以为那个郑潇儿进了相府之后会稍微收敛一些,结果却没想到她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敢动!
还真把自己当做大少奶奶了?
“栾栾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栾栾眼眶湿润,她虽然很想将自己知道的那些都立马说给谢阮清听。
但她不识字不会写字,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而谢阮清也是不愿再这么让栾栾受苦,抬脚便要走,“郑潇儿真是欺人太甚,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