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萧衡是纨绔了些,也是个还未明事理的。
但也不至于娶了那谢婉容。
但事已至此,她这个做太后的,也不好插手太多,免得皇后那边又对自己颇有微词。
“罢了,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太后张嘴将今日的药喝完,又觉得乏了。
“这几日宫中的熏香可是换了味道?”
谢阮清在心里腹诽她嗅觉还挺灵敏。
“之前的熏香太过浓郁,才会加重太后的头疼,先是夏日,因用些清爽的,所以臣女擅作主张换了,太后若是不喜,臣女这便让人换回去。”
太后摇了摇头。
“不必,哀家闻着确实不错,就用这一款吧。”
谢阮清欠了欠身子,“遵命。”
这熏香是她自己研制的,整个京城都没得卖。
虽说都是些常见的香料,但比例稍稍一变化,味道便不同了。
她用在太后的寝宫,也有她自己的目的。
这熏香无可替代,日后太后想要,便只能找自己。
时间久了,太后对她的感情也会变化,这是好事。
谢阮清一直伺候了太后用过晚膳,这才坐着马车往相府走。
她今日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甚至右眼皮还一直在跳。
倒不是她信奉鬼神,但总觉得有事发生,不免让马夫加快了点速度。
回到府中,她立即找到风烟,“栾栾呢?”
风烟一愣,“栾栾姑娘不是去伺候郑小姐了吗?”
“这都几时了,怎么可能一直伺候到了现在!”
她心里的不安更加严重,不等风烟回话,她便抬脚朝着郑潇儿那边走去。
风烟也是忽然才意识到可能出了事。
栾栾被郑潇儿和林纾两人发现后,一心想要逃。
但她对这相府的地形实在是不熟悉,没过一会儿便走到了一条死路。
加之这边人烟渺渺,几乎没人下人过来。
就在她想要转身寻其他的路走时,林纾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跑啊,为何不跑了?”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林纾,栾栾下意识地颤了颤身子。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林纾冷哼,“你若是没听到,跑什么?”
他可不管听没听到,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吓人,让栾栾咬紧了牙关打算冲过去。
但事实却是,她刚跑过去,便被林纾揪住了衣领。
“小贱人,看你还往哪里跑!”
栾栾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却在与他对视时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若是谢大哥知晓,一定饶不了你!”
林纾被她这话激怒,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那便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命能够去告密!”
在栾栾的尖叫声中,林纾将其拖入了茂密的竹林中。
谢阮清先是去了郑潇儿的院子,没找到人,又想再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可刚一转身,就见郑潇儿扶着自己的肚子开了门走出来。
“阮清妹妹,你是来看我的吗?”
谢阮清脚步一顿,“潇儿姐姐,我是来找栾栾的。”
郑潇儿微微眯了眯眼睛,“栾栾姑娘啊?我今日都未曾见到她呢,应该是在府中闲逛吧,阮清妹妹不必太着急。”
谢阮清不愿与她多费口舌,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可谁知郑潇儿又道:“阮清妹妹,我这几日总觉得腹痛,是不是胎儿有问题啊?你不如进来再帮我瞧瞧吧!”
见谢阮清有些犹豫,她又道:“云江也十分在意这个孩子,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呢,我小心点也没错吧。”
谢阮清无奈,只能与她一同走进了屋子,想着速战速决。
她为郑潇儿把脉,起身道:“胎儿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怎么会这样呢?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不舒服,阮清妹妹会不会是诊断错了?不如再仔细些?”
她拉着谢阮清的手不让她走。
谢阮清此时也意识到了她就是在故意拖延自己的时间。
她必然不会是像她说的那样没见过栾栾。
这么不让自己去找,肯定是出事了。
“潇儿姐姐,我的医术也有限,不如我去外面为你寻郎中来仔仔细细瞧瞧,若是真的伤到胎儿便不好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罢,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郑潇儿的手中抽了出来。
在她还未说话之前便带着风烟迅速跑了。
郑潇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将她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