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儿今日身体不适,一点都不想与这林纾做什么。
再说现在是在她的院子里。
若是一会儿谢云江回来发现,她的计划便全都功亏一篑了。
偏偏林纾这么多日都与她温存,今日一下没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便缠着想与她再颠鸾倒凤一番。
见他毛手毛脚,郑潇儿也上了火,“都说了让你走,你听不懂是不是?”
林纾是个男人,且之前便在谢阮清那儿软饭硬吃。
他自尊心极其强。
现在被郑潇儿这么一吼,眼底也是闪过了一抹阴霾。
郑潇儿瞧见,又瞬间软了语气,“你别生气啊,我今日身体不适,也是不想扫你的兴,再说方才云江才来了,我这不也是害怕么,你等我明日好了就去找你,好吗?”
她能屈能伸,收放自如。
这会儿又攀上了林纾的肩膀,娇柔的在他的胸口画圈。
不一会儿就让林纾消了气。
“那可说好了,明日去找我。”
郑潇儿嘴角挂着笑,媚眼如丝,“我还能骗你不成?”
林纾这才在她的玉臀上掐了一把,恋恋不舍的又从后窗走了。
待他离开,郑潇儿去将那窗户关紧,眼里才露出了厌恶。
她拿出绣帕,擦拭了方才碰过林纾的地方,又将其用力地扔进了纸篓中。
“真是晦气!”
她不过就是借着林纾攀上谢云江。
偏偏林纾还真以为他是哪根葱了!
她眯了眯眼睛,想着等到她正式嫁入相府之后便要想个法子将那林纾给赶走。
不然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害。
这几日京城的天气不好,总是阴雨绵绵。
谢阮清便也在院中软趴趴地撑着隔壁看外面落雨。
栾栾端着糕点进来见她这般有气无力,有些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谢小姐可是身体不舒服?”
谢阮清摇头,“没。”
她不过就是在想如何将那郑潇儿赶出相府罢了。
却这么多日了都没什么头绪。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拿了一块栾栾做的桃花酥。
“真好吃!简直比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做的都还要好吃!”
虽说她已经不止一次夸栾栾的手艺好了,但每次栾栾也还是害羞地低下头。
“谢小姐真是谬赞,民女做得哪儿会比那酒楼里的好。”
“我骗你作甚,对了,不如我们今日出府,去外面吃?”
谢阮清也是闲来无事,想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有点头绪。
“啊?怕是……不好?”
栾栾觉得谢阮清还未嫁人,姑娘家随意出府确实不太好。
“这有什么,反正府里也没人管我,今日便去外面吃,我听说那繁锦楼今日还有表演呢。”
这雨下得着实心烦,也没什么胃口,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栾栾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于是谢阮清便带着她还有风烟一同出了府。
出府前撞上了孟锦云,她也只是稍稍点头行礼。
“这是又要去哪儿?”
“女儿是想出去瞧瞧可有卖鞋料的,想着给大哥做一双鞋,他到时出征,也好用得上。”
谢阮清此话说得一点不含糊,像是真的。
孟锦云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有心了,便早去早回罢。”
“知道了母亲。”
她转身要走,孟锦云瞧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又道:“等等。”
“母亲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谢阮清其实回府也已经有一段时日。
身上的礼仪学得也都差不多了。
孟锦云今日见她,倒是没了刚回府那会儿的怯懦,说话底气也足了些。
还能够时刻想着自己兄长,确实进步了不少。
“这有五十两银子,你拿去,若是不够,再找府中的管家。”
谢阮清有些意外,拿着那有些沉的钱袋。
不过一瞬,她便笑着收了,“多谢母亲。”
有钱不收,那不是傻子么。
她不跟钱过不去。
谢婉容此时也被丫鬟扶着出来,正巧见到孟锦云给谢阮清钱。
“母亲,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孟锦云经过太子一事,对她颇有微词,轻轻转身道:“没什么。”
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谢婉容脸色也有些难看。
“妹妹,你也是即将嫁进王府的人了,可不能总是想着玩儿,在相府里有爹娘还有我让着你,在那王府可没有,女子还是要秀外慧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