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知晓,自己与郑潇儿的婚事是从小便定下的。
自己出去剿匪,也是为了让父亲同意这门婚事。
现下自己与郑潇儿更是有了夫妻之实。
他是万万不能够始乱终弃的。
可他这几日看着郑潇儿,心中对她却是半点波澜都不会有。
觉得平静的同时,还有些许的无奈。
谢云江今日到底是没进去打扰谢阮清与栾栾放风筝。
只是在外面看了会儿,便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回到院子后,他便让身边的家仆去厨房为他取了几坛酒来。
家仆不明白他为何要那么多酒,却也还是去取了。
于是当日谢云江便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中,谁也不见。
他只怪自己三心二意。
本与郑潇儿订了婚,却在出去剿匪时对栾栾心动。
可回来之后,又与郑潇儿有了夫妻之实。
谢云江是一介武将。
上战场杀敌他从不手软。
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肝胆侠义之人。
却没想到在男女之事上,居然如此的优柔寡断!
他越是想着栾栾,便越是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于是拿进来的酒,不出一日便喝去了大半。
郑潇儿本来今日是想来与他一同用晚膳的。
不料走到了门口,却被家仆拦下。
“郑小姐,我家少爷说今日谁也不见。”
郑潇儿一愣,“为何?”
家仆有些为难,却还是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
“你日日跟在云江身边,怎会不知道?我再过不久便是他的正室,还有何事是我不能知晓的?若是云江有何意外,你一个小小的家仆,担得起么?”
郑潇儿十分熟悉如何捏住对方的软肋。
家仆此时一听这话,也是浑身汗毛倒立。
“郑小姐恕罪,小的是真的不知情,不过少爷今日拿了好多酒进屋,之后便一直没出来过了!”
家仆跪在地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郑潇儿一听谢云江是在独自饮酒,心里更是气恼。
她怎么会不知为何?
昨日那谢阮清才带着栾栾离开,他今日便借酒消愁。
不就是因为那个栾栾么?
想到这儿,郑潇儿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捏紧了自己藏在衣袖中的手。
她盯着谢云江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这才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开。
既然他那么喜欢栾栾,那他就喝吧。
她倒要看看,他能够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
家仆本以为郑潇儿会想办法去劝说谢云江,谁知道就这么走了。
他也是一头雾水。
但郑潇儿方才说的话却在他的脑中萦绕。
他也是担忧谢云江出事,所以只能急急忙忙地去找了谢阮清。
“栾栾,你说你家那边有一个好大的草原能够放风筝,可是真的?”
栾栾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点头,“自然是真的,民女不会骗谢小姐。”
“那等到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大一点的地方放风筝吧!”
栾栾笑道:“好啊!”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放过风筝了。
今日也是难得如此的酣畅淋漓。
宛若回到了小时候。
“大小姐,您还是快去看看大少爷吧!”
谢阮清听到家仆的话,有些微愣。
“大哥怎么了?”
“大小姐,今日少爷拿了好多酒进屋,便一直到此时都没出来过,还吩咐小的们也不能进去打扰,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谢阮清有些诧异,没想到谢云江会嗜酒。
上一世里,他从未有过这种喜好。
栾栾站在旁边也有些担忧。
但她毕竟身份不合适,就算是着急,也只能看向谢阮清道:“谢小姐,您去看看吧!”
谢阮清点头,快步跟着家仆去了谢云江的院子。
刚一推开门,她便闻到了里面传来的浓郁酒精味。
抬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她皱着眉道:“大哥,你在么?”
她从正厅一直走到里间,都还是没见到谢云江。
最后是在书房那边见到的他。
谢云江此时早就喝多了,瘫坐在地上,满眼的迷蒙。
见到谢阮清进来,一双眼里也是毫无焦距。
看着地上滚落的好几个酒坛子,谢阮清十分无奈。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走过去将他手里还未喝完的酒坛子夺走,他便起身想要去抢,却被谢阮清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