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便会成为彻彻底底的弃妇!
不过想归想,但她还是跟着谢阮清下了马车。
“小姐,奴婢便在门外等您。”
嫣儿才不愿意去那臭气熏天的茅厕里。
光是站在外面,她便已经十分恶心了。
谢阮清倒是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只是不出一分钟,她便在里面尖叫出声,“啊!嫣儿,你快进来,救命啊!”
嫣儿在外面闻言大惊。
这还未到避暑山庄呢,若是谢阮清就出事了,那小姐交给她的任务不就完不成了么!
想到这儿,她便有些急切地也掀开了帘子,想要进去一看究竟。
谁知她的身子刚出现在茅厕中,脑后便被重重地一击。
她瞬间翻了个白眼,浑身瘫软地晕了过去。
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
出了茅厕,谢阮清看着将嫣儿扛在肩上的青竹,笑道:“多谢青竹侍卫帮忙!”
青竹垂眸,“谢小姐无须言谢,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他浑身的气质都是冷冷的,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青竹是萧景淮身边的侍卫,武功高强。
从萧景淮刚才上了马车开始,他便一直在暗处跟随。
方才算计嫣儿,也是计划之内的。
“谢小姐想要将此人如何处置?”
青竹看了眼肩上扛着的嫣儿道。
“将其关入柴房中,我会与这酒楼的掌柜说好,在我们回来前,不会让她跑掉!”
嫣儿是谢婉容的爪牙,自己必然不会带着她去找谢云江。
却又不能真将她给解决了。
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青竹将嫣儿手脚都捆绑起来,嘴里也塞上了手帕,这才将其关在了酒楼后院的柴房中。
掌柜的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客官放心,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小的一定会让其乖乖在这柴房中待着,直到你们回来!”
掌柜的拿着手中一个鼓鼓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
“此人除了不能离开柴房,也不能被别人知晓外,身上不能少一根毫毛,不然等到我回来,拿你是问!”
谢阮清面色严肃,说的话也气场强大。
掌柜的连连称是,说绝不会亏待了嫣儿。
“若是她问起任何问题,你都无需回答。”
吩咐完了掌柜的,谢阮清才与青竹重新回到了马车。
上了车,萧景淮轻声道:“处理好了?”
她点头,“麻烦王爷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几人立即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朝着西边而去。
西边路途遥远,但谢阮清因为心系自己大哥,一路上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至多也是睡一两个时辰,便又继续赶路。
萧景淮坐在她的身侧,目光炯炯。
“王爷可是有话要与臣女说?”
谢阮清也不是傻子,这一路上,萧景淮看她不止一次两次了。
“谢小姐与你的大哥,关系好像十分不错。”
萧景淮之前便听说过谢阮清在谢府不受宠,几乎是沦为了府中的家仆都能欺负的地步。
那谢云流更是在外当众说过不少她的坏话,将她贬低得一无是处。
“大哥之前虽说一直都在边关驻守,回府的日子少之又少,但对臣女一向很好,是一个好大哥。”
整个相府,她最为在意的,便也只是谢云江了。
“那你与你那姐姐,关系不好了?”
谢阮清没想到萧景淮竟然如此八卦。
会问她这些问题。
但想到自己今后会与他共结连理,说不定还会成为一条船上之人,她倒是也没在此方面过于提防他。
“姐姐从小便跟在爹娘身边,与他们感情至深,我反倒像是闯入者,关系不好也说得过去。”
萧景淮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她会对自己解释,或是说那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
没想到她却承认得这般干脆。
倒真是个有趣之人。
外面寒风瑟瑟,越是临近西边,便越是比在京城的时候寒冷不少。
哪怕此时还是夏季,这西边的气温,也比京城低了许多。
此时早已过了黄昏。
外面的冷风吹进了马车,让谢阮清抱紧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她在相府收拾东西的时候,几乎没带什么衣裳。
也是大意了。
正在她想着如何度过今晚时,肩上却忽然披了一件温暖的外套。
这是一件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上面还带着萧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