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还不等说话,就看到萧景淮轻咳了几声,一双剑眉微微蹙着。
就算这样,他还是伸出了手,将跪在地上的谢阮清给扶了起来。
谢阮清站直了身子,才看清他的脸色,明明看着外表强悍,脸上却是苍白之色,眉宇之间隐隐有灰暗。
她一下就看得出,萧景淮是中了毒。
这一世,谢阮清连习字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医术了,所幸,前世的记忆还在。
萧景淮见谢阮清脸色,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王爷,做个交易如何?我能帮你解毒。”谢阮清凑到萧景淮的耳边说道。
突然的靠近,让萧景淮有些拘谨,可是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眼中露出了诧异,并且还带着几分探究。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阮清心急,立刻抓起他的手腕,对着他的内关穴就按了下去。
谢阮清没有想到堂堂齐国第一战神,竟然会身中剧毒,而且携带毒素已久,且有入膏肓之相。
也因此伤及他的心脉,随着她的力道加深,萧景淮的心悸渐渐舒缓平稳下来。
这时,萧衡最已经走了过来,他微微颔首,“九皇叔。”
然后打掉了谢阮清的手,“拿开你的脏手!”然后用很是嫌恶的眼神盯着谢阮清,“胆敢对九皇叔不敬,罪加一等!”
说罢,他看向萧景淮,“九皇叔,此女最是恶毒,如今犯了大错,绝不轻饶,叨扰九皇了。”
说完,他大力地抓住谢阮清的手腕,“来人,一百军棍……”
“慢着。”
就在谢阮清以为自己难逃一罚的时候,萧景淮慢悠悠地开口了。
谢阮清不禁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赌赢了。
“她,犯了什么错。”萧景淮漫不经心地问道。
萧衡知道萧景淮最懒得管闲事,便看向谢阮清,“她罪该万死……”
“你来说。”萧景淮没有看萧衡一眼。
谢阮清微微行礼,然后才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说是我给姐姐下了毒,可姐姐的病因连江太医都查不出,而如今姐姐施施然站在那里,太子殿下却一口咬定我下毒害人,实在是欲加之罪。”
困扰自己许久的心悸,在谢阮清短短几下的按压中,竟然舒缓了不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萧衡正恶狠狠地盯着谢阮清,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你胡说!”
萧景淮看向萧衡,“你可掌握了证据?”
“我,我,这女人最是恶毒。”萧衡自然没有证据,只能说道,“除了她,还有谁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那便是没有证据,可有调查?”萧景淮又问。
萧衡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
但他心有不甘,继续说道,“九皇叔,这乡野村姑最是歹毒,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也就她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贱民才螚做出这等事。”
提到谢阮清,他几乎都是在咬牙切齿。
谢阮清只冷着脸看他,
站在萧景淮身后,腰背挺得笔直,因为她刚刚已经在萧景淮面前证实了自己的本事,萧景淮身边若是真有能人解此毒,根本就不会携带毒素这么久,而谢阮清的存在,就是一场及时雨,刚刚好。
萧景淮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要为谢阮清扫除这些麻烦。
“你爷爷在建立齐国之前,也是一介村夫,你口口声声看不起贱民,莫非也是看不起先帝?”
萧衡语塞,随后连连摆手,“不不,九皇叔,我没有。”
萧景淮也不说话,只是神色冷淡地站在那里,让人看不出喜怒。
“九皇叔。”萧衡不甘地喊了一声。
他这个太子之位得来得并不光彩,所以他的那些兄弟都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而萧景淮又与三皇子和四皇子交好,他需要拉拢萧景淮。
“是衡儿口不择言。”他没有自称太子,而是打起了感情牌。
萧景淮丝毫没有顾忌,直接呵斥起来,“身为太子,不替皇上分忧,不学习管理朝政,一有时间就往未婚妻家跑,成何体统?让你做太子,不是让你儿女情长的,你把家国大业置于何地!”
“九皇叔,我……”
“你若贪恋儿女情长,便去做个闲散王爷,你也知道,你不爱惜这个位置,自然有人能替换你,家国大业,可不能毁在你这等无能之人手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景淮没有给萧衡留一点面子,将他骂得抬不起头来。
萧景淮虽然模样俊俏,可是生气的时候,一张俊脸还是吓人的,尤其是周身散发出的霸气,更是让谢家人大气都不敢喘。
萧衡要脸面,却也不敢跟萧景淮对着干,尤其是在萧景淮发火的时候。
所以,萧衡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道,“衡儿知错了,还请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