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瑶说完倒是没盯着凤崎,而是沉沉看着风北齐。
风北齐那么护着凤崎,司雪瑶似乎也开始怀疑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
司雪瑶今天倒是没把风夭夭带上,看来她已经嗅到危险,不想让风夭夭卷入。
可惜,我倒是想听听风夭夭对眼下这情状的想法。
司御旻眯着眸子阴沉地思索片刻,竟是出奇的变得冷静。
他不疾不徐站出,站到了凤崎的身前,难得的没有了以往面对他帝父司煌天时的畏惧。
跪在凤崎身边的风北齐一怔,微微抬眸看那个站在凤崎身前的小小身影。
“帝父,凤崎不是故意弄丢太子妃的,但儿臣认为,是有人故意让太子妃……消失的!”他说出最后几个字时,眼神也变得毒辣起来。
司煌天终于微微抬眸,眸底是无边无垠的黑暗。
“谁?”沉沉的一个字,却让跪着的所有人都全身打颤。
司御旻慢慢抬起了手,忽然甩手指向一侧:“就是他!还有他们!”
司御旻脆脆的童声在全场回荡,他指的,正是跪在最前排的熵泽和其他几个恶少!
那几个恶少当即吓得全身发抖,而熵泽恨得咬牙切齿。
司雪瑶微露惊讶后,撇眸看向身边的灵后。
原本没有表情只想看戏的灵后骤然惊讶,她没想到吃瓜突然吃到了自己家族身上。
她的神情也无法再保持镇定,因为指证熵泽的还是她亲儿子。
她微微垂首,似乎已经开始盘算这其中的利害,她到底要不要为自己的亲侄儿说话。
熵泽身旁跪着一个身形魁梧,容貌俊朗的男子。
他面容沉稳,但眼神阴厉。
他身旁妆容华美的女人着急起来,偷偷拉扯他的袍袖。
但他依然镇定,埋首行礼:“太子殿下,此话非同小可,本王认为泽儿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这男人就是西王熵寅?果然跟灵后长得有点像。
熵泽的眼神在他老爹说出这句话变得凝滞,他扭头看着他自己老爹。
他老爹是在当众承认他儿子是个外强中干的怂货,就没那个胆子。
虽然丢人,但这……倒也算是个合理的理由。
司煌天依然抿唇不语,阴沉看着一切,似是想继续看自己儿子的表现。
“哼。”司御旻阴冷地冷笑起来,“西王,您可真小看您这儿子了,他胆子大得很!大到敢抓太子妃说让太子妃长大了伺候他!”
登时,熵寅的眉毛抽抽了,扭头就是一巴掌:“孽畜!”
“啪!”熵泽被扇趴在地上,脸肿了半边,满嘴都是血。
西王妃看得心疼,但也只能在西王身后偷偷哭泣。
灵后直接沉脸低脸,这是一点也不想保了。
熵泽趴在地上咬着血狠狠瞪嘤嘤哭泣的凤崎。
司御旻当即站到他的面前,用自己威严的黑袍挡住他看凤崎的目光:“不用看凤崎,不是凤崎说的,是你们自己人说的。”
司御旻的目光扫在熵泽身边的那排兄弟身上。
他们一个个都缩紧了脖子,声音嘤嘤如同蚊蝇:
“我只跟家里人说过……”
“我也只跟妹妹说过……”
“我也只跟哥哥说过……”
“我脚筋断了……我娘逼问的……”
熵泽听了,登时原地跳起,大骂:“你们都是猪吗!”
“放肆!谁准你起来了!”司御旻狠狠一脚踹在熵泽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骨碎见血,熵泽一下子再次跪倒,痛得双拳捏紧,恨得青筋暴突。
“看!这就是他碰过太子妃的证据!”司御旻用力拽起熵泽被包裹的手,白色的纱布被渗出的血染红,说明伤口依然没有愈合。
全场看得抽气,又立刻屏息。
熵寅拧眉叹气,咬牙侧脸。
看样子,他也打算放弃这个熊儿子了。
西王妃当即哭了出来。
“哼!”司御旻扔掉熵泽的手,冷冷环视跪在他袍下的千百灵族,“帝父赐太子妃黑焰利爪,被抓者不可自愈,以作惩罚!大胆西王世子,居然敢碰本殿下的太子妃,当诛!”
我苟在一堆屁股后面怔怔看着司御旻。
他说过,谁敢欺负凤崎,就让谁死。
他,做到了!
司御旻忽然一把扣住熵泽的下巴,满目的阴狠:“说!你们把太子妃怎么了!”
他全身的狠劲,又变回了那个把我扔进水里的小恶魔,不,是比那天还要狠!
但这次,他的狠,却是为了保护凤崎,自己的兄弟。
意外的,司御旻这副阴厉的神情却让司煌天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