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文火轻轻叩响了404的房门。
斑驳老旧的铁门晃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
“你回来了,我好饿,好想吃饭。”
“墙壁里好吵……但是有好多香味。”门后传来一位女子喜悦而怪异的说话声。
她走路很轻,像是踮着脚尖走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门半掩,一只苍白而枯瘦的手伸了出来。
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凸现那嶙峋的指甲,手背上布满了黑青色的血管,仿佛一条条扭动的蚯蚓,随时可能破皮而出。
指尖处都沾染着一些不明的黑色污垢,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一个30岁左右面黄肌瘦的女人光着脚走了出来。
她骨瘦如柴,满脸显露着病态,神情有些古怪,目光呆滞。
“阿姨好,我是来帮你送饭的,你丈夫买东西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将“饭”递出,慢步往后,文火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太多疑点。
寂静无声,拿着“饭”她踮着脚尖走进门内。
整间屋子很亮,家具摆放整齐,只是很明显能闻见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
女人坐在客厅,打开黑布包裹的大铁盒,渐渐吃了起来。
……
文火往前望去,顿时冷汗直冒。
那黑布包裹的东西,竟是一只血色狰狞的断手。
猩红的血迹凝结成块,呛鼻的腥臭味窜入天灵盖,让人直欲呕吐。
“咔嚓! 咔嚓! ”
她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张嘴不断撕咬着。
手掌骨头传来脆响,那声音十分瘆人,令人颤栗的恐惧,开始在房间里蔓延。
没有打搅女人的进食,文火紧盯着屋子的一角。
那里有两张落满灰尘的照片,其中一张像是家里三个人的合照。
照片中的小男孩天真烂漫的笑着。
母亲年轻靓丽,穿着芭蕾舞蹈服。
慈祥而温柔,踮着脚尖满眼含爱的看着小男孩。
可奇怪的是,照片中父亲的半个身子被撕掉了。
另外一张照片,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似乎在胡乱挥砍着什么。
她张开嘴巴,病态而癫狂的大笑。
“女人以前是个芭蕾舞蹈演员,所以才会习惯踮着脚尖走路。”
“那个年轻保安说的没错,她确实患有偏执类精神病,而且症状非常严重! ”
“地板下会有什么东西?”
“她还会记得自己的孩子吗?或许我能够从她身上得到一部分有用的信息。”
停止思考,文火拿着残缺的家庭合照,来到女人的面前。
“哧溜,哧溜。”
女人吮吸着骨头,恐怖而病态的嗦着手指,边吃边会发出怪异的笑声。
“阿姨,你还记得,你的儿子吗?”文火将照片摆在她的面前,沉声询问道。
女人僵硬地转动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文火,口水顺着嘴角掉落在桌子上。
“你,还有吃的吗?我还没吃饱,我好饿。”
“为什么我总是吃完东西,还是感觉好饿? ”
她揉了揉有些干瘪的肚子,模样很是不解。
没有回应,文火怜悯的盯着她,用手朝桌子上指了指。
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桌子上的照片,原本平淡挂着微笑的女人瞬间变得极为癫狂。
肚子好似痉挛般抽动。
她趴在地上不停呕吐,搜肠刮肚,像是要把整个身体的罪恶给掏空。
瘦弱的躯剧烈晃动着,女人浑身都在颤抖,眼角不断落下痛苦且绝望的眼泪。
“儿子! 我有个儿子! ”
“是鬼! 是鬼害死了我的儿子! ”
“地板! 地板! ”
“地板! 地板! ”
“儿子快走! 你们快走呀! ”
女人仰起头,极度疯癫地大笑着。
双手好似蝴蝶般不停煽动,踮着脚尖在屋子里盈盈起舞。
盯着发病的女人,文火陷入了沉思。
“地板?地板下似乎隐藏着什么恐怖的情景。”
“女人说是鬼害死了她的儿子,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鬼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会是他丈夫李凡吗?”
“你们?地板下还有其他受害者?”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块隐藏的地板! ”
脚步匆忙,文火在屋子里不断寻找,可找了一大圈,却没有任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