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了这么点时间,付景竟然就被抓走了。
看样子正是这群铁甲兵干的。
等到这群人走得远了,林玉才下去,坐在一群人中间,假装不经意地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地来抓人?”
面前的这些人显然也是在睡梦中被吵醒了过来的,他们看着林玉,绘声绘色地说道:“好像是这个公子是县令公子的同窗,来找他吃饭喝酒,结果把人家身上的钥匙给顺走了。”
“对啊对啊,县令气不过,大晚上就过来抓人,听说还有个同伙跑了。”
林玉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不过是一把钥匙,原本以为没有那么快发现?难道不是什么大门的钥匙,而是有什么其他的寓意?
思及此,林玉回到房间里面,将恩公给他准备的一身衣服穿上去。
这衣服看起来很奇怪,不过很轻盈也很贴身。
这衣服全身黑色,跟古代的夜行服十分相似。
林玉穿上之后,将头发扎了起来,随后悄悄潜入到县令府邸的后门。
她闭上眼睛来到现代,而后,从现代的视角看古代方向所有她能落脚的地方。
但是没想到即便是后门,也有不少人把守。
林玉换到一个墙角边,确认没人之后穿了过去。
若是有人在场,就会发现这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
林玉在县令府中穿梭,看到很多铁甲军都在这个地方休息。
大部分的房间灯火都是灭着的。
忽然,她听到一个应该是书房的地方里面传出来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人的声音正好是他们晚上一起喝酒的关磬,听语气,另一个声音应该就是他父亲关常青。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美色误人!美色误人!你每次就是不听。”关长青骂他,“红颜枯骨知不知道?”
关磬哭丧着脸,心里还对林玉念念不忘。
“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能把我身上的钥匙都偷走。”
林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钥匙,这钥匙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原本他还以为这只是大门或者他房间的钥匙,亦或者是什么武器库的钥匙。
关常青怒其不争,伸手狠狠朝他的脸上又甩了一巴掌:“算了,我都不想跟你这个废物说什么。你给我滚去房间,闭门思过去。”
关磬捂着脸跑了。
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是一个听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
他安慰关常青说:“何必对孩子这么严厉呢?要是丢了便丢了,要是有人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林玉神色一凛,这声音应该就是那位新来的将军。
关常青看着他,痛心疾首:“将军,您和那孩子也差不多大,怎么您就如此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我也是怒其不争。”
“县令大人不必如此说,关公子也是大器晚成罢了,相信总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
等他走到房门口,林玉正准备躲开时,又听到那个将军幽幽地说道:“明日午时,我们军队就会离开,到时候如果你还是不能拿出钥匙将东西给我,那可就别怪我直接破门而入了。”
县令连忙说:“是。”
林玉躲在柱子后面,看见一个穿着轻便服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周身气质凛冽,一看就不好惹。
但是她看着,却将此人逐渐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联系在一起。
林容胥,她的远房表哥。
可以说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哥。
当初在林家,向她示好,而后被林漾看见。
林漾那小家伙还以为林容胥对她有意,曾经一度还打算促成他们之间的姻缘。
但是林玉从小就对别人的恶意十分敏感,这个林容胥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
而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是林柔儿的走狗。
果然这一次还是林柔儿动的手脚。
忽然,林容胥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林玉的方向。
“将军,怎么了?”
林容胥抬起手,让他闭嘴,随后缓缓走到那根柱子后面。
空无一人。
林容胥微微挑眉,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县令大人,您这地方应该不会有别的人进来吧?”
“当然不会,这城里都是一些朴实的百姓,不会有人打主意的……况且,还有您的人守在每个门口,根本进不来。”
林容胥嘲讽的笑了笑:“朴实的百姓?也是,如果不朴实,如何能给大人你奉上一仓库的宝物?”
说完,也不看关常青难看的神色,离开了。
等两人都离开后,林玉在手镯里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