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钝伤有关。
大河也告诉严默,大山和其他战士一路把大家护送过来,路上都还能说话走动,可是一到山谷,他躺下休息后就怎么也叫不醒了,每天只靠褐土给他喂水拖延他的生命。
对于严默来说,只要人不死就不是难题,他虽然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弄懂那些生命能量起到的作用,但指南在这方面还没让他失望过。
而大山也确实在严默施救半小时后就清醒过来,因为严默把能量集中在他脑部,他脑袋上的伤口和脑内积血等消失,身体上的伤口却只是收口而没有完全愈合。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大山听着大河跟他说他昏迷后这段时间发生的重要事情,在他听到原战回来并且蚊生也没死的消息后,他捂住脸狠狠揉了一把。
“这白发老祭司叫严默?和大战那小奴隶的名字一样?”大山暗中打量严默。对于这名具有神一般能力救了他和大河的老祭司,他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他只记在了心里。
大河瞅了瞅裹着兽皮靠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的白头人,对大山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大山看自家大哥。
“山,我的命已经属于他。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走?去哪里?”
“去九原部落。”
“我不想做奴隶。”大山诚实地道。哪怕白头祭司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想做别人的奴隶。
“九原部落没有奴隶。”
大山吃惊和不信,“一个大部落怎么会没有奴隶?”
“战和默大人都说没有。”
“战他……?”
“战也留在了九原部落,蚊生也在那里。”
大山沉默良久,“他们不会回来了,对吗?”
“不会。”
大山点点头,指了指严默,“那人是九原部落的祭司?”
“是。”
“九原在哪里?”
“不知道,听战说很远,在山神九风的领地。”
大山再次点头,没说话。但大河了解自己的兄弟,他知道他已经做下决定,只是大山比他更忠于部落,除非酋长开口,否则他不会自己要求跟他们一起离开。
甘雨用石碗给严默捧来刚烧开的净水。
冰把部落剩下的最好的、还没有变味的肉烤好后送到严默面前。
但没有人敢打扰他。
有些被治疗的伤患能起来走路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会走到严默面前,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默默跪下。
当严默把大山也给救醒后,来跪拜他的人更多。
这些战士没有人说话,就好像怕打搅到严默。他们都亲眼看到这位白发人面容和身体的变化,而每救一个人,严默在外表上的直接改变都会更震撼人心。
每个人都能看出严默已经疲累、衰弱到极点。
可是当严默睁开眼睛后,他当即就让冰和大河把今天的第四名重伤者送到他面前,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当第四位战士也从昏迷中醒来,他惊讶地来回抚摸自己的身体,他明明记得他的脊背被集中,整具身体都不能动了,头两天他还能睁开眼,到后来当他连吞咽都困难时,他已经开始等死。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醒来的可能,而且还能立刻爬起来自由走动。
这位三级战士终于从狂喜中稍微清醒过来时,他注意到他身边的大石上靠着一个人,一个头发像雪一样苍白、面容像骷髅一样枯萎的老人。
他从没有看过这样老的老人,这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他正想问这个人是谁,却看到周围他熟悉的很多人都跪在地上,很多人眼睛通红,一些女人已经流出眼泪。
严默想要端起放在自己腿边的水碗,手指抬了抬,又无力地垂下。至于同样放在旁边的烤肉,他瞧了一眼就没了食欲,这肉绝对不是狍子肉,那么目前原际部落还能有的新鲜肉类就只有那一种了。
甘雨怕背上的孩子不小心碰到白发祭司,把石碗交给同样疲累的草町,草町虽然累,但精神极好,她小心捧着石碗接近严默。
“默大人,喝点水吧。”草町小心翼翼地把石碗凑到严默唇边,
严默低头,就着石碗喝完了一碗水。
“大人,你再吃点肉。”
严默立刻缓慢但坚定地摇头。
“下一个。”
“大人,你说什么?”草町没有听清。
严默把目光转向冰。
冰立刻明白了严默的意思,但他十分担心,白发祭司现在的状况还能治疗第五个人吗?
看到严默这样,又有谁还能说出他要的两百人太多?更何况人家一开始原本没打算要这么多人!
被治疗好的战士,正在治疗中的战士,学习到治疗方法的人,包括身体完好的人,他们就好像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渲染或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