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丽的女士。”
在这个深绿色头发的英俊男人向江菱伸出手的时候,江菱手中的扇子“啪”一合,递给了男人。
“你要扇子?拿去。”
“……”
男人脸上大大的写着“无语”二字,但还是牵强地笑了起来:“不是的,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本以为这一次江菱不会拒绝,谁知江菱一脸懵地皱着眉头环顾四周,确定身边没有人以后又转过头:“美丽的女士在哪呢?”
“美丽的女士说的就是你啊。”男人眉毛都在跳:“不知道是否可以……”
江菱却突然打断了他,紧紧盯着他问:“你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吗?”
“……啊?”
江菱指着他的脸:“牙上有韭菜叶子。”
男人黑脸,愤然离去。等他转过头江菱又补了一句:“你下毒的瓶子露出来了,下次记得藏好。”
男人一走,重阳就笑眯眯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众人停下了舞步,看向重阳——作为活动最大的赞助商,他理应上台说两句。
然而重阳不这么认为。在众人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江菱。
“看我干什么?”江菱没好气地对重阳说。
“对啊,都看我干什么?”重阳咧嘴,冲着众人一笑,耸了耸肩。
江菱无语。这个显眼包一天不犯贱就浑身难受。
“我不讲话,我的发声系统在保养。”看到众人依旧盯着他,重阳补充了一句。
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众人刚刚活跃的行为又停了下来。
是柴崖。
重阳不动声色看了柴崖一眼,他果然来了,秩序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演戏也要置身其中演全套。
他低着头,金色的瞳孔看了一眼深绿色头发的男人,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挡在了他身前。
柴崖难得摸出来烟盒,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升腾起来:
“客人,你的门票呢?”
时隔半年,江菱依旧不习惯柴崖的说话风格。虽然他看上去脆弱易碎又敏感,但是江菱总觉得他背地里的一举一动反而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柴崖感受到江菱的视线,随即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他没有什么表情,视线又移回了男人身上。
男人脖子一梗:“当然在我兜里,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们就查了。”
柴崖的瞳孔因为逆光和烟雾显得透亮:“进门时暂且不论,你现在是打算出门,是不是应该给我看一眼?”
虽然柴崖的要求很无厘头,但是他不容置疑的神色却让他的话听起来都多了几分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他真的不是黑社会老大吗?”
江菱看着柴崖,看着看着就悄悄靠近了重阳的脑袋瓜偷偷说。
“很难评。”重阳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在他看来确实没什么区别,但是用“黑社会”这个词形容柴崖都有些侮辱,他简直就是个装绅士的疯子。
柴崖拦住那个男人多半不是因为江菱的安危才这么做,而是因为他不允许任何计划外的人破坏他的游戏。
“嘭!——”
当拳套砸在柴崖脸上时,舞会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活。
“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绿头发的男人大声嚎叫了起来,情绪很激动,似乎要把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个末世生物,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人类的敌人罢了!一群畜生!”
“你也是,”绿头发男人说完恶狠狠转头,顶着江菱:“你也是这操蛋末世系统的走狗!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就不会有这该死的活动!”
江菱挑眉,不置可否。不过接着,在男人转过身的那一刻,她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拔出了重阳身侧的枪。
枪声响了起来,男人捂着腿大叫,身子一歪蹲在地上哀嚎,而江菱也轻描淡写放下了枪。
“给你脸了?”
江菱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瞳孔熠熠生辉:
“能活到现在的人,谁手里没背几条人命?每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几个人是因为义气就一直同仇敌忾的?”
“就算我不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办活动,你们死掉是自己能力不足,更何况谁是一路通过圣母行为活下来的?”
“我从来没指望你们认为我是好人,我也没把谁当过朋友,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能者居上,要是看不惯我那就干掉我啊,也算你有本事。”
“作为主办方,我原本以为各位都足够聪明,不需要我额外点拨,现在看来你们是过得太舒坦了,所以闲的没事干挑战我的耐心了是吗?”
“都在这儿装尼玛好人呢!要是不死人不动手就天下大同了,这还是什么末世?你们直接滚回娘胎里吃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