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不假思索,坦言:“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傅寒洲连其中一个笔画都不相信。
“呵,”他目光掠过一丝寡淡,薄唇漫不经心一掀:“山有木兮木有枝,谁刻的?”
“!”
南婉不知道那天他看到了竹简,脸色涨红,解释道:“傅律师,我喜欢深秋的银杏树,但仅限于站在树下欣赏它金灿灿的美感,并不代表我非得爬上去。”
“如果爬上去了,兴许就会被它的树干划伤,甚至坠落摔伤,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婚姻亦是如此。
虽然南婉忘记当初跟人形婚,
不过形婚的初衷至此不变。
周围太多人步入婚姻后一地鸡毛,早已失去最初那份由衷爱慕的悸动。
就如把最爱的音乐设置成起床的闹钟,再美的天籁也将跌入神坛。
傅寒洲听完她这番话,那对黑眸渐渐变得深不见底。
他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直白地阐述自己的“离经叛道”,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会借由房产证、结婚证、孩子来牵制住那些可能随时间流逝的激情。
男女双方真正能让感情维系下去的,是责任心和自律。反之,就算有房产证、结婚证、孩子,该走的还是会
走。
成年人该上的第一门恋爱课,是学会让自己更舒适,而不是费尽心机强迫自己去跟一个心猿意马的人捆绑一生。南婉在这门课里似乎已经早于同龄人,先毕业了。
傅寒洲深眸凝着南婉,感觉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像是一口美酒。
刚开始入喉,很新鲜,很刺激,直到沁入肺腑,和他身体融入到一起,他就彻底被她的内在迷住。
他给她倒了小杯的鸡尾酒,优雅从容地将酒杯递给她。
“草莓味的,尝尝看喜不喜欢?”
南婉抬起红彤彤的脸,与他四目相接那会儿,他眸色
温柔,悄然间带动一丝电流,悄然蹿过她心底。
“谢谢。”南婉接过酒后,温吞入腹,脸颊再度升起一层红晕。
这个酒不烈,确有草莓的香甜口感,是她喜欢的口味。
“怎么样?”傅寒洲目光始终凝着她。
南婉舔了舔唇边的酒汁,羞涩一笑,“味道很好。”
男人喉结滚动,“我尝尝。”
话音一落,傅寒洲突然侧身,将她扣在座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双人座私密性很好,即便是空姐来提醒系安全带也只是在隔板外轻轻叩响了三下。
傅寒洲把她的安全带系好后,继续忘情而投入地压着她索吻。
她被吻得飘飘然,无处安放的手指被他扣在了温暖的指缝间。
“离职,不许再提。”在这个吻逐渐窒息难耐的时候,耳边传来他磁性喑哑的嗓音。
“否则我不安排你结婚证上的男人来见你。”
傅寒洲这句话很有效。
等航班落在海市后,南婉没有再提过离职的事。
下飞机后,南婉关闭飞行模式。
突然看到南爸在登机前发来的信息,她瞳孔一缩。
目光久久地定格在六个大字上:【寒洲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