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发出冷笑:呵呵,事情好像变得有点意思。
被她打断的南婉目光一沉。
以为眼前女人不承认“傅太太”这个称呼,是因为他们在闹离婚。
想起傅寒洲提及要给他们补买婚戒,南婉心中不免酸楚,抿了抿唇,却又释然一笑。
“傅律师其实很想修复跟傅太太之间的关系,他很爱傅太太。”
“噢?”
傅曦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探究,“有什么依据吗?”
南婉本来不想多说,可被她问了,便坦言道:“傅律师曾经在一个米洛斯的维纳斯雕像面前站了很久,他的目光满是柔情,而那个雕像,和傅太太一样……”
“米洛斯的维
纳斯,是吗?”
“对。”
“呵呵。”
傅曦月右手横过胸前,轻轻地抚摸那断臂处的肌肤。
眼神里骤然闪过一丝利光。
“是啊,”女人幽幽笑道:“他很爱我,不止会看着断臂的雕像出神,还会在每个月的第一天准时在我卡上转钱,十年来从未间断,甚至会为我亲手建一座福利院,我可是很感动呢。”
十年?
南婉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傅寒洲所谓的形婚太太,原来跟他已经相识十年以上……
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忽然法庭之上一道凌厉的嗓音呼啸而来:“南平凡,你推翻之前的认罪口供,理由是什么?”
“是不是有人
胁迫你改供词?”
“立刻回答问题,或者当庭指出是谁胁迫你!”
南婉身形一颤。
再度看向庭上,两名原告律师和检察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南爸明显有些抵挡不住。
下一秒,就听傅寒洲沉稳的语气抛出一句:“尊敬的法官,三名胁迫者正在胁迫我的当事人交代是谁在胁迫他,您怎么看?”
法官冷着脸开了口:“原告律师,检察官,请注意你们的言辞。”
对面三团熊熊燃烧中的烈火就这样被猛地浇上一桶冷水——只剩头顶冒烟!
傅寒洲起了身,轮到辩护方举证。
“按照目前公诉方提供的证据,被告人早先的口供已
被被告人否认,死者衣服上有被告的血液但勘查现场并未查到被告人的脚印、指纹甚至头发丝。”
“这样的证据链,很难形成闭环。”
“但我这里却有一些不一样的证据。请法官、陪审团和诸位旁听人员,噢还有对方律师公诉人,一起过目。”
话落,傅寒洲打开投影仪。
埋头沉默许久的南平凡终于抬起了头,他就等着傅寒洲拿出那些伪证了。
然而南平凡的瞳孔突然剧烈一缩。
因为投影仪上展现出来的,不是之前傅寒洲给他看过的失忆、精神失常医学鉴定,而是一枚带血的戒指。
“这枚戒指……”
旁听席的崇德铭惊怔地
脱口,很快又噤了声。
那枚戒指,是崇德铭当年送给单离娇母亲的东西!
公诉方看到新证据,有点坐不稳了……
原告律师也是一样。
法官问:“辩护律师,这枚戒指有什么来历?请你详细说明。”
傅寒洲不紧不慢,将画面切到下一页。
画面是监控录像,他继续道:“6月5日16时,也就是死者死前的三十分钟街道监控,可以看到死者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然而,下一页,是死者手部照片,中指有一圈戒指的痕迹,印子很新。
“那么问题来了,戒指去哪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犀利地看向对方律师和公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