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傅寒洲的老婆?
哪呢?
戴着口罩的南婉瞬间一个激灵。
全身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前后左右看个遍。
然而整个办公室就他和她,根本没看到第三个人。
她疑惑地看向傅寒洲,后者那探究的眼神正透过金丝边眼镜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傅寒洲目光逐渐热了起来。
南婉脸色却骤然一黯,支支吾吾地问:“傅律师,您是不是……想傅太太了?”
在她印象中傅寒洲不是那种容易口误的人。
果然他跟傅太太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至于离婚,估计只是有什么误会吧。
莫名地鼻子一酸。
心里一道声音劝阻她:南婉,收心吧,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已婚,无论中间你们发生过什么,他都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傅寒洲扶了扶
眼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本来就只是他用来试探她的,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会不会露出点马脚。
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他微敛神色,“倒茶吧。”
“好。”
南婉再度去拿他的茶杯时,手忽然被他一只大手抓住。
他语气里似有几分怒意:“是你有毒还是我有毒,戴口罩和手套干什么?”
“啊?您不是爱干净吗?我这样也是为了避免细菌接触……”
“细菌?”
傅寒洲捏着她的手腕不自觉收紧,喉结一滚,喑哑道:“你身上还有哪儿没给我摸过?”
南婉想起了那晚,脸色涨红。
他继续道:“要有细菌,早就传染了,用这种演技吸引我注意力,多此一举。”
说罢,傅寒洲松开她的手,不再理会,恢复工作状态。
南婉吞了
吞口水,带着茶杯来到茶水间。
摘下口罩和手套那刻她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内心感叹:这份工作太难了……
两分钟后,她将沏好的茶送回傅寒洲的办公桌,如他所愿,没再戴那些多余的东西。
傅寒洲满意地抿了口茶。
“傅律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南婉话音一落,就见傅寒洲抛出一份文件,不紧不慢道:“这是我跟我太太的离婚协议,替我检查里面有没有错别字。”
离婚协议?
南婉拿过那份协议文件,协议中里面没有任何关于傅太太的个人信息,身份证名字一栏全是空的。
她愁眉不展。
他们发生过很亲密的接触了,他却给她看他们的离婚协议?
她本着工作的职责,捋清思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极其认真
地逐字检查。
轻盈的发丝随着目光的迁移微微浮动。
不远处的傅寒洲随意瞥过,就被她一丝不苟的神情惊艳到了。
心想着:“她该不会真的就只检查错别字吧?”
傅寒洲的国语水平很高,他亲自写的离婚协议书别说错别字了,就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误的。
十分钟后,南婉起身,将协议原封不动递交给傅寒洲。
“傅律师,检查过了,没有错误。”
“……”
傅寒洲被她打败了,受挫地问:“除此之外,你就没别的想说?”
“有。”
“说说看。”
傅寒洲满意地交叠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婉。
南婉今天被他莫名其妙安排一顿,早就有意见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您对您太太情深似海,给我看协议无非就是试探我。”
“
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对您不会有任何企图,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我都会死守如瓶,权当是偿还您几次救命之恩。”
“至于那场交易,如果您同意,我可以将我的第一次折算成钱补偿给您,绝不打扰您和傅太太重修于好,钱的话,我……”
“行了!”
傅寒洲沉着脸冷声打断。
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你出去!”
“好。”
南婉头也不回离开办公室。
留下傅寒洲在办公桌前狠狠地揉了把紧蹙的眉心。
她的表情反应、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丝毫破绽,仿佛就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太太一样!
可她又没有外伤医疗记录,已经发生过的事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从记忆里消失!
“到底……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