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乔耘儿想要出声反驳，换来穆薄言没好气的斥责：“你出去！”

穆薄言是发现了，只要带上这个特助，在傅寒洲这里就会碰壁。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语气也是如此。

乔耘儿委屈得两眼闪烁，“穆总，我们穆氏集团是海市最大的地产集团，这个南婉作为穆氏集团的前员工竟然厚颜无耻地在公众面前当小三……”

“够了！”

穆薄言前所未有的厉声驳斥，“乔特助，你再胡言乱语，以后别跟着我出来！”

乔耘儿迅速噤声，眼圈通红地瞪向南婉。

南婉叹了口气，没跟她对视。

因为她不敢对视……

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配合傅寒洲演戏，演傅太太，压力不大。

但穆薄言和乔耘儿是知道她几斤几两的……

所以这会儿她压根不敢看乔耘儿。

“傅律师，我……”

南婉刚开口就被傅寒洲一个锐利眼神逼

得缩了回去，看他金丝边眼镜里危险的气势，还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老公，我去趟洗手间。”

老公？！

乔耘儿气得差点就拿起茶几上的瓶子砸她脸上……

穆薄言则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细细品读傅寒洲的表情。

只见傅寒洲嘴唇扬起一抹自然的弧度，眉目含笑：“嗯，早去早回，小心有人在你背后捅刀。”

“啊，好……”

南婉起身时如披了身荆棘，头皮发麻，一路走出商务厅。

乔耘儿不出意料地追她到女洗手间，刚进洗手间门就被前者重重关上。

洗手池前，南婉无所畏惧，边洗边道：“乔特助，你要是看不惯我没关系，大不了穆氏集团我就不回去了。”

“你还想回穆氏集团？”

镜子里映照出乔耘儿狰狞的表情，她朝南婉一步步走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是你人事档案还在穆氏集团，我不

止要把你开除，还要在全公司贴出你的桃色战绩。”

南婉不难从她话里听出端倪，关掉水龙头擦手，“难道我的人事档案不在穆氏了？”

“对！就你那恶心的档案，在我眼里就是垃圾！”

说起来乔耘儿想起南婉档案里写着海大优秀毕业生代表。

她都考不起海大，南婉这种人凭什么挂着海大毕业生代表的名头！

乔耘儿言辞更加毒辣：“南婉，你伺候过的男人够开足球队了吧？傅寒洲不嫌脏吗？你们海大知道新一届的毕业生给男人当小三吗？你爸妈会以家里多了个表女为荣吗？”

南婉耳朵当即生出一抹不适。本来她觉得自己做得也不恰当，但被这么教育一顿，反而淡定许多。

她问：“乔特助，如果你认准我跟傅寒洲做了道德败坏的事，这种事一个人干不成吧，你怎么不去傅律师面前帮傅太太执掌正义？只敢来我这

儿找刺？”

乔耘儿不屑道：“因为你贱！你就算上了傅寒洲的床，也永远不配跟那种等级的男人相提并论！他顶多风流，你，就是天生的低贱！”

“一个乡下野鸡以为上了大学、傍了有钱人就能在大都市翻身？在海市，你这种野山鸡，永远是最下等！”

“明白了，”南婉干涩一笑，“所以乔特助来攻击我，并不是因为正义心爆棚，而是你眼看着出生低贱的我得到了连你都得不到的东西，嫉妒，是吗？”

“什么嫉妒，我怎么可能嫉妒你这种下三滥……”

乔耘儿原本阴狠脸色突然褪了几分，因为她注意到南婉的眼神变得像刀子那般，寒冽。

南婉眼尾很锋利，一步一步逼向乔耘儿，不紧不慢道：“乔特助，小时候我循规蹈矩，不敢做半点有悖礼教的事，有时候无意做了，我妈就会像你刚才那样以正义之名教导我。”

“我会

听我妈的话，不是因为她说得对，仅仅因为她是我妈，我是喝她的奶长大的。”

“我会帮傅寒洲做很多事，是因为他是我的恩人，救过我，帮过我。”

“你刚才那样教训我，是以什么身份？”

她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极具气势。

乔耘儿被震住，支支吾吾道：“我……”

能有什么身份？她跟傅太太又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就是看不惯她拥有的东西，再借着道德正义之名攻击她，在其中享受施暴的快意。

这种暴力可以是动作，可以是语言，也可以只是一个眼神。

共同点是都能杀人诛心。

南婉领略到了乔耘儿是什么属性的人，语气不再有半点客气。

“乔特助，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