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瞬间收回眼底那抹复杂。
“傅律师,我们……”
她鼓起勇气,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欠你的那次,等您离婚手续办完,我再还您吧,我虽然身份低微,但真的不想做那种被人追着喊打的小三。”
小三?
在没看穿那张结婚证前,傅寒洲会觉得她说这种话还算正常。
但现在……
傅寒洲只觉得她能装!
他毫无耐性将衣服扔到了被子上,“穿好,去吃饭。”
南婉知道他生气,但并未退缩,拿着那件裙子说道:“请傅律师先回避一下吧?”
傅寒洲听到回避那两个字,眼底瞬间染上一层薄怒。
他伸手,掌心撑在床头的软垫,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红红的小脸。
对视两秒,脑海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她带给他的体验,尤其
是两瓣唇,柔软得像一滩水。
男人喉结滚了滚。
“南婉,我愿意等你一句实话,但如果你玩得过火,我会把那张结婚证设置成你的手机屏保,让你认清楚自己的定位!”
把他结婚证设置成她的手机屏保,让她认清自己的定位?小三的定位吗?
她瞳孔一震,趁着他松开手的那刻迅速往后缩了两步,小手把被子也提起来,遮住她的身子。
傅寒洲看到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二十几年的自制力和绅士风度都差点烟消云散了。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女人确实挺难拿捏!
逼又舍不得,让着她又得寸进尺。
身为他的法定妻子,她却装作不认他,换个衣服还要他回避……
真的让他很火大。
“你穿好衣服,自己出来。”
傅寒洲沉着脸起身,头
也不回地出门,在外面走廊等。
他等的也不久,从南婉擦药、穿衣服、换卫生棉、洗漱、梳头发、画了点淡妆,一套下来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比傅寒洲这二十五年零零碎碎等过别人的时间加起来,还要多上五十分钟。
酒店门一开,南婉穿着他买的酒红色长裙,优雅十足,贴身的剪裁完美地凸显出她的身形。
她的妆容恰到好处,淡淡的,却令人移不开眼。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的长发不再受往日的丸子头发型束缚,如一轮银色瀑布洒落在她纤细肩头,恰好将她背上的伤痕遮住。
傅寒洲的呼吸几乎是一瞬间停滞的。
“我的皮筋好像弄丢了,所以……”
她红着脸解释自己只能披着头发,根本没意识到她的发丝这么随意垂落时浑身散发着一
缕别样的妩媚。
美得让男人看了只想把她藏在家里,不给其他人丁点机会。
傅寒洲轻咳一声,收回眼里的波澜,微微发烫的掌心很自然地向她伸出,开口,声音却莫名喑哑了几分:“手,给我。”
“又牵手?”
南婉目光躲躲闪闪地逡巡一圈,走廊里这会儿没什么人,但毕竟是酒店,时不时就可能冒出个人来。
她喉咙颤颤地,问:“我没关系,但你要不要戴口罩?”
他还戴个屁的口罩。
自己老婆,谁能管?傅寒洲伸手直接将她的手握住,牵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南婉紧张得呼吸都乱了,时不时左顾右盼,进电梯后更是不由自主地将她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往傅寒洲身后藏,避免万一有人进来,直接就看到他们十指相扣。
这些小动作,
傅寒洲注意到了。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近,自嘲道:“是你先闯入我的生活,现在,站在我身边,还委屈你了?”
南婉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是怕委屈傅律师……”
“呵。”
傅寒洲不予置评。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停在88层,而与此同时,电梯外站着三副意料之外的面孔。
——西装革履的崇德铭、雍容华贵的崇夫人,还有同样衣着矜贵不凡、气质温文尔雅的崇小少爷崇明礼!
南婉不认识这种级别的豪门贵胄。
但她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尤其是傅寒洲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的力度过大,让她有点疼……
十指相扣,心意相通。
她不禁蹙眉:为什么傅寒洲情绪波动那么大,他很愤怒,又很压抑。
这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