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诚靠近的同时,护士长也带着药赶了进来。
护士长眼神警惕看向眼前戴着口罩、给南婉盖被子的男人。
“这位先生,您是病人家属吗?”
家属?
傅寒洲被问得哑口无言,动作僵住,下颌绷得极紧。
该死的,他不是她的家属!
心底莫名生出烦闷……
汤诚及时过来给他解围:“这是我朋友,恰好路过而已。”
护士长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尴尬,“原来是汤主任的朋友,抱歉了,接下来我们要给病人脱衣服处理伤口…既然非家属的话…”
“我们现在就回避。”
汤诚说完连着几次
看向床头,但南婉始终背对着他。
严格来讲南婉在刻意地背对他们。
她偷跑出去被抓个正着,很害怕傅寒洲问起这事,而她因为新签的演员保密协议,一旦他问,她只能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编造谎言。
所以干脆就背对着装死……
眼见女人不想露脸,汤诚总不能特意跑过去怼着人家的脸看,那多唐突?
只好拉着傅寒洲离开病房。
两人来到走廊,汤诚嘴里叼着一根烟,语重心长地劝说:
“寒洲,没什么事你还是别出现在这里。你马上要开庭给杀人犯做辩护,全海市的律师都等着
看你在这个案子上跌下神坛。”
“这种节骨眼上如果还被爆出个人作风问题,你多年深耕于律政界的努力就白费了!”
傅寒洲置若罔闻,满脑子蹿出一系列的问题:南婉半夜究竟去了哪?见了谁?干了什么?为什么伤口都裂开了?
“寒洲,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汤诚在旁边叨叨个不停。
傅寒洲终于收回思绪,“听见了,哥,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她。”
汤诚:“……”
得了,说跟白说一样。
等傅寒洲走后,汤诚左思右想,今晚还是得看清楚那个给性冷淡的傅寒洲施了魔法
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不然别说傅寒洲睡不着,他也睡不着觉!
汤诚守在南婉的病房外,就等着里头伤口处理完。
然而没过多久,就听见护士斥责的声音。
“背后的伤口全裂开了!你到底怎么搞的!”
“对不起。”南婉声音细如蚊吟,充满自责和无可奈何。
护士长叹了口气,“没办法了,重新缝针吧,忍着!”
……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天都亮了。
护士长终于端着一盆沾满血迹的医用棉球出来,神色疲惫地将那些棉球倒进医疗废弃垃圾桶。
转身不知见了什么,突然大叫:
“啊!”
叫声惊醒了外面顶着熊猫眼昏昏欲睡的汤诚。
“怎么了?怎么了?”汤诚瞬间直起身,左顾右盼。
护士长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支支吾吾道:“汤主任……您……您的脸?”
汤诚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照了下自己的脸,嘴唇干裂,皮肤像擦了层白粉,整个人就像僵尸。
“额,正常,年纪大了,通宵就会有这症状。”
汤诚轻描淡写地说完探出头往里看,边看边问:“她现在怎么样?”
“伤口差不多都缝合好了。”
“噢,我进去瞧瞧。”
总算能正大光明去看她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