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薄言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
“把那个新秘书开了,拉入黑名单,永不录用!还有你,识人不清,罚一个季度的工资!”
“是,穆总……”
乔耘儿无辜的语气应着。
……
送走了穆氏集团的人后,傅寒洲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嘶哑、老沉的嗓音:“睿儿,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傅寒洲怔了几秒,他生日?他生日早就过了。
嘴底渐渐发出凉薄的笑声:“崇老先生,用得着每年都来展现你的老年痴呆?”
“啊?我又记错了?”
崇德铭的声音尴尬至极,“对不起,睿儿。”
“没事就挂了。”傅寒洲毫无耐心。
“睿儿!”
崇德铭急声道:“我知道崇家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睿儿,你毕竟是我们崇家的人!”
“小颖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死得那么凄惨,你怎么能给那个姓南的杀人犯做辩护!”
话到最后已经没有半分的愧疚,只剩下满满的斥责意味。
傅寒洲眼神极冷,“听起来崇老先生迫不及待给你的私生女讨回公道?”
“可我听说那个小姑娘在街头乞讨了十五年,那时候你在哪?”
“是不是以为在人死后多
烧点纸钱就能弥补自己十五年的失职?”
崇德铭被他这话激起一身怒火,“我是你父亲!谁教你这样目无尊长?傅家的人就这样的家教?”
“傅家不会至少不会把生了病的亲生儿子扔去福利院,不管不顾。”
“你!你这个失语症,不如不治!”
“可惜已经治好了,如果不想听我说话,可以把耳朵割了,反正长你身上也是浪费。”
说完傅寒洲直接挂断电话。
崇德铭又接连打了几次过来,都被他无情拒接。
手机收到一条新信息:【你这逆子!如果你执意跟我做对,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短信瞬间被他送进回收站。
这通电话把傅寒洲大早的平和心态都碾碎了,空落落的他点开微信,不可自控地翻南婉的朋友圈。
里面还是很早之前发的那条打鸡血的【fightg!】
失落和寂寥的感觉自心底涌出。
女人不都喜欢发动态吗?他那些女客户每天晒吃的、晒玩的,旅游,聚会,丰富多彩。
南婉,总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在微信聊天框里打了几个字:【晚上给我做晚餐。】
但很快被删得一干二净。
金丝边眼镜也被他烦闷地摘掉。
他不想承认,他想她了
。
正当傅寒洲以为自制力又要崩塌的时候,一个敲门声解救了他。
“傅律师,我是李昂,秦氏集团给您寄了一份请帖。”
请帖?
傅寒洲戴上眼镜,低声道:“进来吧。”
李昂应声而入,毕恭毕敬递上那份结婚请帖。
他翻开看,脸色瞬间不好看。
“我记得,这个秦瀚海好像是四婚?”
“是的……”
李昂支支吾吾应着。
秦瀚海是海市出名的暴发户,几年前去海外经商,回国后把糟糠发妻踢出家门,之后分别强娶了一个遗孀和落魄企业家的太太,现在是第四任!
这人特别喜欢抢别人的老婆,作风跟恶霸有得一拼。
傅寒洲从未跟秦氏有过业务交集,丝毫没必要参加。
“拒了。”
“好的,听说九亚会所的雷董也会参加,您跟那些人同席确实是掉您身份。”
“等等,你刚才是说,雷云峰也会去?”傅寒洲眉心挑起。
“对!”
傅寒洲顿了三秒,既然雷云峰也去,顺便从侧面探探南婉跟九亚会所之间的事,也行。
随即,薄唇一掀:“答复秦瀚海的人,我应邀。”
“啊?”李昂陡然惊住。
“下午如果有客户来找我,你直接让其他律师对接,我有事要出去一
趟。”
“好、好。”
李昂半天才反应过来,再回神,傅寒洲早已关了电脑,迈出办公室。
他走后,李昂摸了摸额头的汗。
出席秦氏集团那么大面的宴会,傅寒洲肯定带他这个助理。
可是想到雷云峰、秦瀚海,两个人无非就是恶霸第一和恶霸第二,真怕现场打起来,殃及到他!
李昂双手合十:“阿门。”
……
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