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左眼当即被南婉手里的石头一通猛砸,鲜血狂涌。
“他娘的,找死!”司机咒骂着抓住南婉的手,夺走那块石头时,粗壮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南婉像是一头挣扎的小困兽,下了狠劲,死死咬住男人的手臂。
嘴底一抹浓厚的血腥味……司机被她咬得耐性全失。
忽然,纤细的天鹅颈被男人粗粝的大手一掐。
“唔……”
“臭娘们,你去死吧!”
话落,她的呼吸瞬间被一道巨力扼住,牙口被迫松开,浑身血液暴涨冲向大脑。
灵魂似是被掐出身外,耳边嗡嗡作响。
“咚、咚、咚……”
死亡的钟声震耳欲聋,南婉脑海里涌出爸爸的面容
,眼泪溢出。
果然还是不行吗,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与此同时箍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蓦地一松,南婉像个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的洋娃娃跌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高大、逆光而立的人影将司机踹在地上。
再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整个世界逐渐变得轻盈,南婉转眼间身处云端。
白云的深处,一栋小巧而精致的小房子被花卉包围,悬空而立,旁边就是一座唯美的彩虹桥,身后有一座雪白的瀑布。
这个梦幻的场景就是她梦里的家。
南婉眸仁颤动,双脚循着熟悉的云中阶梯走上去。
随着“吱呀”声响,米白色
的大门开启,屋内的香气扑鼻而来,暖黄色的烛光包围着一块六寸的小蛋糕,却就是这团小小的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婉婉,庆祝我们的新婚快乐。”
温柔的嗓音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从烛光里走出,五官模糊不清,但浑身散发着似漫画里男主那般的温柔气息。
“我……我是已经死了吗?”
她说话时,鼻子酸酸的。
每年都会无数次重复这个桥段,他们结婚了,在家里吹蜡烛庆祝,为未来的幸福许下美好的愿望。
但这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南婉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死了。
“傻瓜。”
男人走近她,像以往那样拥着她的腰,走向
餐桌。
他挽起衬衣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一顶女王头冠,磁性的声音里携着浓浓的笑意:“来,阿贵陪你吹蜡烛。”
阿贵……
久违的称呼唤出了南婉克制许久的泪水,这是她梦里老公的名字:王富贵。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叫这个名字……回想起三年的梦境,心里委屈不已。
“阿贵,你真的是我老公吗?可是三年了,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你的偶像,只要婉婉喜欢。”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依旧清润温和。
南婉凝着他那道高大、若隐若现的轮廓,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后不禁自嘲:“瞧我,明知道不是现
实,还较起了真。”
说到这里她敛起悲色,冲男人释然一笑,“我们还是吹蜡烛吧。”
“嗯,婉婉,”他从她身后抱住,温热的双手覆上她的双眼,温柔道:“闭上眼睛,许下你最想实现的愿望。”
“我想要爸爸回家。”
躺在汽车后座、昏昏沉沉的南婉哽咽地说出这句话时,傅寒洲正在车外打电话。
电话里头传来凝重而嘶哑的男声。
“睿儿,这十年来你一直不肯认祖归宗,三年前更是为了断绝崇家和金家的氏族联姻,不打招呼就跟来历不明的女人领了证,过去这些事我也不计较了。”
“下个月是你奶奶七十大寿,你带着那个女人,回崇家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