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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方知塬忍不住想接近那个女人,却又出于叛逆,在关键时刻总会拒绝她、推开她。

没谁能比他更变态了。

*

三周后,方知塬重新去了自宁城。

在沙发区,他见到了那个头戴黑色面纱、曾经试图引诱他的舞女,走上前,开门见山问:“茉莉,今天来了吗?”

“嗨,长官。”野樱桃闻声从沙发上站起,望着头发三七分,一丝不苟梳着紧贴头皮的来人,语气恭敬,“那丫头不来了,这里挣不到钱,她把跳舞的活儿辞了。”

“什么时候的事?”方知塬嗓音依旧斯文温和,“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

忽然,夜茉莉造次地问了句:“长官,您是不是看上那丫头啦?”出于对上位者的畏惧,她飞快补充一句,“她虽然沦落到当陪人跳舞的舞女,但内心还是很纯很有坚持,不……不会去卖的。”

方知塬挑着眉毛,没说话,下颌一抬,轻描淡写地睨着野樱桃,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知道怎样联系到茉莉。

野樱桃撩了下头发,耸耸肩:“报告长官,我不知道她的手机号,不,准确点说,她连买手机的钱都没有,”想想,加了一句,“她是亲自来来厅子跟管名册的人说消名的,那天她有特意到后台看我,所以我知道她不做舞女了。”

“她找的新活儿是?”方知塬关心。

“不清楚。”野樱桃摊手,“反着那天她是没找到活的。”

不再废话,方知塬蹙着眉,转身走了。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方知塬上车后,简单说了句:“去驱蚊街,3弄J-1509室。”

当初看属下送来的资料时,方知塬不仅撕下了浅间樱的那张生活照放进了钱夹子里,顺便,记住了她填的居住地址——驱蚊街,3弄J-1509室,典型的城中村门牌号。

即使经济再富裕的城市,都有贫民区,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因为富人需要雇佣穷人干活,城市最累最脏最差的活儿,也需要穷人去做。

作为执政官,方知塬消灭不了贫民窟的存在,但可以做到,最大程度降低那儿的犯罪率,给他们艰难的生活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

肮脏的下水管道、嘈杂的各种声音、随处可见的垃圾,令方知塬不得不抽出西装胸口的那条口袋巾,捂在鼻子上。

永远纤尘不染的高级手工皮鞋,终于在这里被弄的灰扑扑。

方知塬拿口袋巾包住手背,嫌恶地敲了敲3弄J-1509室的木板门,劣质粗糙的木板门,静等着里面的人为他开门。

很快,房门从里面打开。

“你谁啊?”一个上身打着光膀子露出大片文身,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衩的年轻男人,踩着一双蓝色塑料拖鞋,一口焦黄的牙,“想干嘛?”

“我找花樱。”方知塬说出茉莉的真名,但语气变得很冰冷,不善道,“你在跟她同居?”有种吃醋和嫉妒的意思。

“这他妈是老子家。”语气又冲又凶,明显光膀子男人仇视、眼红面前这个西装革面、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来访者,“老子睡的女人不少,”说着扯起嗓子往屋里喊了声,“贱/货,过来。”明显想炫耀点什么。

“死鬼。”立刻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声,一个穿着透明情/趣内衣的女人撩开门帘从卧室走出来,“怎么,想搞三个人啊,那得加钱。”

接着,在看清门外站的人的长相、打扮和那身居高临下的气场后,女人娇/媚地嚷嚷起来:“大帅哥,你长这么帅,却好变态呀。”

方知塬明白那女人并不住这里,明显的,要么她填的是个假地址,要么她搬走了。

转身,不停留,他转身朝电梯方向走。

这下倒是屋里那女人急了,冲到门口,大喊:“帅哥,别走啊,我免费让你做,三人行就三人行。”

闻言,文身男怒了,他本想在西装男面前炫耀女人,结果反被女人侮辱,腾的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婊/子。”接着,嘭得关上那道劣质的木门,“我艹死你。”

回到车上,方知塬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刚拨出去,他立刻掐掉,思索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明早,我要知道一个叫花樱的女人,准确的下落。”胸口莫名很闷,方知塬彻底抽掉领带,同时放权,“你可以使用盘丝天眼系统,找人。”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