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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方知塬并没有收回握住浅间樱的左手,而是伸出右手从搭在腿上的西装外套上掏出一条暗红色的口袋巾:“擦了就好。”

领口那枚金色的党徽,亮晶晶地闪了一下,浅间樱情不自禁伸手去触了触它:“长官,这是我送回来的那枚吗?”

“是。”方知塬左手改握住浅间樱的手腕,右手拿着口袋巾,仔细替她擦着手指上和指缝间的汗,“感觉好点吗?”

“右手也有汗。”浅间樱得寸进尺,抬起自己的右手,嘴唇抿了又张,羞答答地说,“长官,你帮我也擦擦这一只,好吗?”

于是,这位精英长官,将自己纤薄的右手覆在浅间樱的右手背上,然后缓缓的将手指挤到她的五根指缝间,上下暧昧地滑动。

“有过男人吗?”

霎时,浅间樱右手五指向掌心扣,捏住了方知塬的指尖,害羞抿起嘴,低声说:“没有。但……想有。”

“喜欢哪样的?”方知塬放任她“戏弄”自己的指尖,因为他享受这样的触摸,或者说调/情。

浅间樱舔了舔嘴唇,一眨不眨看着他的侧脸,羞答答说:“喜欢长官这样的。”

“我?”

方知塬冷冷笑出声,低头漫不经心掸了掸西装裤上的褶皱,示意前排的司机,“前方停车,”接着从浅间樱手里抽回自己的双手,嗓音斯文柔和,“小姐,这里穿过去就是驱蚊街。”

这一瞬,浅间樱脸上惨白无光,她呆呆盯着方知塬,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心中又屈辱又怨恨,慌忙松开方知塬的手臂,屁股挪了挪,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浅间樱忽地眼眶里泛起一片泪光,这次的屈辱感不是演的,而是发自肺腑,她弯下腰,去脱脚上的高跟鞋。

当汽车靠边停稳后,她边开车门,边哽着声说:“你说过的,我把鞋留给你,当做泼红酒的赔偿。鞋在这里,不值钱,但……我们之间两清了。”

说完,“嘭”地轻声关上车门,光着脚,朝对面街道大步跑去。

这一刻,浅间樱很想联系老师,请他换师门其他师兄师姐来,她没用她失败了。

*

回到银旦官邸,方知塬下车前,吩咐司机:“把后面这双鞋丢了。”便闲庭信步走到认脸识别前。

『验证通过,欢迎长官回家』

“哔哒”一声响,房门自动打开。

刚进屋,方知塬顿时慌乱地奔上二楼卧室,取走墙壁上挂的那副科索尔·哈德的世纪名画《交换》,墙上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在一个如典藏版《圣经》大小的金属箱,飞速输入一串数字密码。

取出里面的金色液体,挽起袖子,针头注入静脉。

“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惹他她哭了……休想能轻易得到原谅……从今起,金克拉于你将彻底无效……只有她才是你的抑制剂……

方知塬表情扭曲,英俊的男人脸此时已经变成一团蠕动的黏糊糊血肉。

果不其然,一瓶金克拉打进去,已经没有作用,体内器官翻江倒海,快要炸裂。

于是,方知塬抓出第二针金克拉打进肘部静脉,然后是第三针、第四针,直到第六针,整整30毫升超量的金克拉进入血管,他才彻底恢复正常。

那团黏糊糊的血肉,重新变回一张英俊的男人脸。

五年前,在钡坎斯海湾战争中,方知塬不幸被钡素感染,身体发生异变,成为不人不怪的结构,必须靠注射特殊抑制剂,才能保持人形,否则就会失控、疯癫。

而脑海中的那个“它”,是一种高级灵识寄生物,会说话会思考,拥有卓越的预见力。

“它”是方知塬14岁入猎魔场当小兵时,某次杀魔时昏倒在尸骨堆,“它”精挑细选的宿主。

十年前,正是“它”让方知塬去学编程学算法,才有十年后的“破金城大脑”,一套庞大但精准的高运算系统。

这套系统让破金城以及方知塬执政的其他五个城池,富裕、安全、固若金汤,是别的城池执政官羡慕但无法拥有的一把“金钥匙”。

这么多年,方知塬与“它”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属于强强联手,因为某种意义上,“它”是自己的“补充智囊”,另一颗隐秘大脑,除了他,无人知晓,无人可以复制、利用。

因此,战场上、官场上、商场上等等,他能取得今天这样非凡的成就,一半是“它”的功劳。

而“它”不屑抢功,并且在方知塬荣升帝国A级上将后不再活跃,“它”时常出于休眠状态,简直是很可靠的盟友。

但只要“它”苏醒,方知塬就挺烦“它”,因为“它”说话很损,天生毒舌,起初是少年的叛逆,后来则是日积月累养成了一个习惯,方知塬很喜欢在不要紧的事上,故意跟“它”对着干、反着来。

比如,遇见那个女人后,“它”要他占有她,而他要远离她。

只不过,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