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 3)

哪里的人?”终于,他问了第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在这个逼仄的出事的电梯厢里,“听口音,不像破金人。”

浅间樱满意他的主动,语气调皮地说:“败滨城,海边小渔村噢。”嘴唇“不小心”擦到他的耳朵。

“为什么来破金?”方知塬微微偏过脑袋,声音一如既往的斯文柔和,“这里离败滨城不算近。”

“挣钱,给阿姆治病。”浅间樱开始讲起虚构的故事,语气下意识变得悲伤,声调也降到最轻,“我是跟同村的华华姐一起来的破金,可是她被人骗去嗑/药,嗑猛了死在家里,我去找她时,人都烂了。”

方知塬不太关心这些芝麻大的事,换了个话题:“你是今天才来的橘夕?”不想被误会,他多说了一句,“我经常在这里吃饭,很多面孔都比较眼熟。”

“是啊,今天才上岗。”浅间樱漫不经心跟着MP3哼着曲儿,“我脑袋空空,没知识没技能,只能做这种笨活,”轻笑一声,落寞地说,“可是就算笨活也做不好,第一天就把红酒洒客人身上。”

“我说过,这不是很严重的过错。”方知塬低头想看看这个女侍,他至今对她还印象不深,可惜,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笨鸟先飞,你可以在背地里多练习几次开酒、倒酒。”

“没机会了。”浅间樱低头踢了踢鞋尖,手总是不经意会擦到方知塬的手,“我已经被经理开除,”嘴唇动了动,“幸亏长官你没结束餐厅的补偿,不然经理准叫我赔这笔钱。”

没继续这个无聊话题,方知塬转而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浅间樱支吾两声,似乎没计划,几十秒后,她忽地一把抓住方知塬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捏了几把:“长官,你知道破金城最大的舞厅叫什么吗?我想去跳舞挣钱。”

“你想当舞女?”寂寞精英长官发出难得的一声错愕。

“是呐,”浅间樱听出那声诧异,自然而然启动了第二套方案,“我是格摩族人,我跳舞不差的。”

格摩族人,能歌善舞的少数名族。

对此,方知塬没有表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他不会多言指点,于是他告诉浅间樱答案:“自宁城,破金最大的舞厅。”

“自宁城。”浅间樱咀嚼这个名字,须臾认真问,“长官,你去这里玩吗?你喜欢跳舞吗?”

“我很少去。”方知塬没有隐瞒,因为这些只要去打听,就能知道结果,“我不是很喜欢跳舞。”

“不喜欢跳舞呀,那长官您喜欢什么呢?”浅间樱无知开腔,将傻白甜的强调拿捏很到位,“我来破金的路上,一路听见别人说,省会的人最会玩了,可是人们都玩什么呢,我还不知道呐。”

“别人玩什么,我不清楚。”方知塬心底忽然泛起一抹搞恶作剧的坏心思,“我自己嘛,唯一的兴趣就是,杀人。”

“啊?——杀人!!!”浅间樱装出一副害怕又惊恐的口气,惊慌地转过头去看这位执政破金城的长官,趁机彻底抱住他的手臂,哆嗦着声问,“长官,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说过的,我把酒洒你身上不是很严重的过错。”

方知塬楞了一下,因为就在刚才,这个陌生女人的唇擦到了他的喉结上,一股触电的感觉从头皮直灌到尾椎骨。

为此,他的喉结不可控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见这位寂寞精英长官不说话,浅间樱抓住罕见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开始撩拨他:“长官,你不会在想怎么杀我吧。”说着,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胸送到他的手臂外侧,若有似无地,贴紧,碰撞,摩擦,“您原谅我,好不好?”

“请离我远点。”方知塬陌生这种触碰,猛地攘开抱住自己手臂的女人,耳机线一扯,“否则,我立刻掐死你。”

浅间樱吓坏了,吓得说不出话,战战兢兢退后两步,黑暗中,两只眼睛正在仔细观察方知塬的反应。

没有反应。

有些失望,浅间樱气馁地重新滑坐到地板上,手臂抱着双膝,蜷缩一团。

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

一个小时后,方知塬的司机,一位孔武有力着军装的青年,将他们俩从失事的电梯中营救出来。

“长官,需要派人查下这里吗?”司机认真询问。

“不必。”方知塬头也不回踏出电梯厢,半分目光都没分给这个刚和自己共患难的女人。

萍水相逢的缘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倒是浅间樱很主动,见状慌忙在身后叫住他:“长官,”然后脱掉西装外套,双手递过去,“谢谢您的衣服。”

闻言,方知塬终于微微侧过一点脑袋,瞥她,眼睛望着眼睛,几秒后,他收回目光。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从浅间樱手里接过这件昂贵的西装。

嘟起嘴,浅间樱恨这位寂寞精英长官的冷肃,要知道,她刚刚还计划着趁方知塬取衣服的时机,她要趁机摸一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