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病房里,江云初已经睡着了。
沈修宴进来时动静不小,但却丝毫没有吵醒她。
这一整天,她的神经都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这会儿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也让她比平时睡得更沉。
“云初?”
沈修宴疑惑的唤了一声,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驾轻就熟的关上了病房里的空调。
此时已经十一月中旬,夜里的南城,只有五六度。
江云初因为生了三个孩子的缘故,加上这次受伤,身体本来就特别的怕冷,没过一会儿空气中逐渐累积的冷意,就让她本能的缩起脖子往被子里钻去。
她蜷缩成一团,可还是感觉不够暖和,仿佛置身在冰原里一般。
她冷极了,可又怎么都睁不开眼。
这时,身侧的床垫突然一沉,一个温暖的热源突然贴了上来,她本能的靠了过去,手脚并用
,小脸更是肆无忌惮的在温暖的地方蹭了又蹭,最后舒服的叹谓出声。
但几秒后,她就有些嫌弃的四处捏了捏。
怎么突然硬得像石头一样了,抱着好不舒服啊!
沈修宴闷哼了一声,眸底暗欲汹涌,连忙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
江云初被限制,又忍不住挣扎。
沈修宴喉头发紧,真是恨不得立刻一口吞了她。
但他又不敢,害怕会吵醒她,最后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硬撑着,直到怀里的人渐渐适应。
只是……
就这么躺在一起,完全不能够满足他。
他还想要更多。
躁动的心跳,叫嚣着的血液,让他控制不住吻了下来,蜻蜓点水般。
随后是额头,眉心,眼窝,鼻尖,最后是那让他渴望不已的红唇。
他轻轻的含住,燥热的血液瞬间就冲到了脊椎骨,仿佛百万只蚂蚁在爬
一样,让他心痒难耐。
他知道此刻必须要停止了。
可怀里的她,真的好甜。
她的唇,她的呼吸,都是甜的。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唔……”怀里的人,终于控制不住的挣扎了起来。
江云初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胸膛被挤压着,嘴巴也被堵着,而且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嘴里搅动。仿佛像要将她的舌头都吞掉一样。
好难受!
她有点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那让她无法呼吸的东西突然抽离。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像缺氧的鱼。
但还不等她彻底缓过来,颈项间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那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就让她颤抖了起来。
那种感觉既陌生又诡异,让她忍不住挺起胸膛,想要更多。
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突然
出现在她的梦里。
而这只小狗好像也猜到了她的意思,疯狂的舔她,时而急切,时而温柔,时而啃咬,时而又耐心的蹭着。
她有些受不住想要将小狗拉开,可小狗的毛发太短了,她怎么都揪不住,想要推开,更是诡异的使不出力气。
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落在了沸水中,不停的在翻滚。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她本能抱住那只调皮的小狗,想要让它老实一点。
小狗:“?”
终于,这只小狗,停下来了,安安分分的躺好,让她抱着取暖。
……
早上醒来的时候,江云初只觉得四肢很沉重,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尤其是脖颈,摸起来很不舒服。
真是奇怪!
她皱起眉头,揉捏着肩膀。
“怎么了?”沈修宴从外面进来,正好看
到这一幕。
江云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酸痛,特别是脖子这里。”
沈修宴目光闪了下,“是不是睡落枕了?我帮你捏一下吧?”
“不用了,我感觉不是落枕,我自己按一下就好了。”江云初毫不犹豫的拒绝。
但此时沈修宴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大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江云初下意识的躲闪,沈修宴却只是稍稍用力,就轻松让她动弹不得。
“我们好歹是孩子的父母,只是按个肩膀而已,你没有必要避我如蛇蝎。”
江云初无法反驳。
是啊,只是按个肩膀而已,能有什么呢!
索性,她也不再说话,任由身后的人为她服务。
而此时按摩的人,视线却被江云初脖子上斑斑的红痕吸引,性感的喉结沉了沉。
昨晚,他差点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