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妈前些日子看上的那条古董项链,我昨天已经拍下了,今晚就当做礼物送给她。作为我不能出席晚宴的歉意,替我给姑妈带去祝福,如果她还喜欢什么,给我的助理说就好。”
顾泽延不耐烦了极点,感觉再和蒋欣茹说下去,头就要裂了。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根本不等蒋欣茹如何回答,顾泽延就挂断了手机。
蒋欣茹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愤的反手打了回去。可她这一次,无论打多少个,传来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妈的!臭男人!”
蒋欣茹的怒气从手心爆发,她一把扔掉最新款手机,又一把扫掉化妆台上的化妆品。
丝毫不在意那些名贵的化妆品,一件件掉落在地上,仙女散花,一片狼狈。
楼下的佣人听了声音连忙走了过来,看到一屋子的狼藉,小心翼翼的收拾着。
蒋欣茹看到出气筒来了,拿着衣架,一下一下抽打在女佣的身上。
“苏沐言!苏沐言!她怎么可能会活的!肯定是看那个小狐狸孟老师去了!”
佣人咬牙忍着痛,断断续续说着:“蒋小姐……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一看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
蒋欣茹灵光一开,扔掉手中的衣架:“养着你们,倒还有点用处,叫司机备车,我
现在就去避雪镇……去见识见识死而复生的好戏……”
“也顺便,宣誓一下我的主权。”
……
挂掉蒋欣茹的电话,交代好周阳晞工作上的事情,顾泽延如释重负,打开饭盒准备吃点早餐。
可随意一眼,却发现,苏沐言已经醒了。
他走上前,把窗户前拉了半边的窗帘彻底拉开,接着用平静却具有极强压迫性的音调:“醒了吗?醒了就跟我一起吃早饭。”
其实,苏沐言在他与蒋欣茹打电话的时候,就醒了。
她认真听着顾泽延不耐烦的打着电话,那双曾经她深爱的眸子里,写满了疲惫。
他依然如同记忆中那般俊逸非凡,就连蹙眉,也是英俊至极的模样。只不过,经过三年的历练,他身上的那点肆意妄为的孩子气消失了,只剩下更强大的气场。
他穿了一身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衬衣,名牌鞋子上还占满了乡间的泥土与积雪。光这一双鞋,估计就可以顶自己与夏夏三年的生活费用了。
不知为何,苏沐言又低头看了一眼放在床边,自己的那双布鞋,和已经穿漏了洞的袜子,不自觉得把脚往被子深处,又缩了缩。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苏沐言,眼前的男人,也不是自己大学时候爱的男人了。
见招呼她没有反应,顾泽延又放下饭盒,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拉起苏沐
言的手臂。
可眼神刚对上苏沐言的,他却犹豫了。
她的模样仍然是过去那般,可是她的眼神太过陌生,充满了小心翼翼与防备,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去,她就会跳起来一般。
顾泽延无奈停住手,放缓语气:“你刚刚割掉了阑尾炎,需要喝点粥来补充体力的。”
“我不饿。”
顾泽延微微的拧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拿出饭盒,拆开餐具,舀了一勺小米粥吹了吹:“言言,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来恨我呢?”
恨他?
苏沐言冷哼一声:“顾泽延,你想多了,我不恨你。”
“那你就是还爱着我呢。”
顾泽延尝试着让气氛缓解下来,他抓着苏沐言的任何语病漏洞,妄图从中可以逗笑苏沐言。
可苏沐言脸上除了防备,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剩下讥讽:“爱你?呵呵……”
顾泽延在她的脸上反复的审视着,想要将她完全看透:“言言,我们至少是夫妻,难道就不可以好好谈谈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苏沐言的目光不再看向他,只是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语气淡淡:“我还以为成为你老婆的这些年,苏沐言这个人,一直是你摆脱不掉的噩梦呢。现如今你摆脱了,可以与那些青梅竹马啊,菀菀类卿之类的娶回家,偷着乐就好了,干什么还要来找
我……”
“言言,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有误会……”
顾泽延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出口:“我对你从来都……”
还未等他说完,苏沐言打断了他的倾诉:“你不要讲这些废话,我现在过得很幸福,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是和那个宋子昂,过得幸福吗?”
顾泽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那你让夏夏叫别人爸爸吗?你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当年,是你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