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白还真没把顾清涟放在眼里。
他只是心痛,曾经那么温婉柔善的一个姑娘,居然变成这幅模样!
从敬局出来,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或许他们因为出身富贵,曾经在学校没有好好学习,也因顶级家庭所产生的优越感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酸的平民。因为父母有权有势,在学校霸道横行,恶意捉弄过同学。为了寻找刺激,在校外干过群架。可走到今天,他们并没有变坏,反而成熟了,有起码的是非观,有基本道德主义,知道为自己定下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努力。
他们也好,白九棠也好,顾廷风也罢,不说做人做的有多成功,但他们拥有一颗善良正义的心。
然而顾清涟呢?
她已经从骨子里变质了。
若是变得自私自利倒也罢,但谋财害命就有点过了!
苏陌白坐在副驾使,单手搭在车窗吧上,眼睛眺望着远方,目露沉思:“在两台山,廷风送我走的时候,还托我有时间帮他照看一下他妹妹,老萧,你说我要是把他妹妹照顾到监狱里去了,和他叔叔一样,会不会怪我?”
萧墨寒自从知道顾廷风跟宋婵私奔只是一个误会以后,对他就改观了。沉默了下说道:“不会的。因为他知道,杀人就要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要是顾清涟伏法,左不过和她父亲一样,落个木仓决的下场。
太多条人命了,他和宋婵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赵
春芳的,还有那个司机,木仓毙都便宜她了!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萧墨寒驶向车道,前面是个叉路口。往右是去苏陌白的蓝庭御苑,往左是到市中心。苏陌白摇上车窗,想也没想,“去老白那儿,我这脚晚上还得抹一趟药。”
萧墨寒拧了拧眉:“你老这么麻烦他,是不是不好?”
伤的是脚,又不是手,不能自己抹。
苏陌白扭头看他:“是老白叫我去的。”
萧墨寒:“……”
白九棠总爱惯他的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回到医院已是十点多。萧墨寒惯性地去刘敏秀房间看看,灯熄了,母女俩个一个躺,一个趴,眼睛闭着,貌似睡得正熟。萧墨寒照常过去,摘了牵引绳拴在床边的护栏上,然后打横抱起宋婵。
眼睫毛在一刻几不可察地动了下。
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宋婵其实没睡,她只是造成一个睡着的假像,免得被萧墨寒看出她的异样,因为她太紧张了。
她自以为装得很好,却不知一切都落在萧墨寒的眼中。
微微勾唇,萧墨寒打开隔壁的房门,大灯没开,只拉了床头的一盏台灯。灯有几个级别的亮度,萧墨寒选择了个最暗的。
昏昏黄黄的灯光,在夜深人静时,在做某些可不描述的事时,反而更有气氛一些。
他本来还不确定宋婵的计划时间是哪一天,现在他确定了。所以惩罚性的进攻发泄。宋婵一开始还能忍住,后来就装不下
去了。
萧墨寒是一只畜生,他白天道貌岸然,他晚上就撕了人皮露出本性。
宋婵怕刘敏秀听见,咬着枕头,尽量不发出声音。
还好,还好她以半夜要赶飞机为由哄刘敏秀早早睡下,不然这会儿,让刘敏秀闯进来,她得羞愤死!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萧墨寒能感知宋婵心里的恨,那些恨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那些恨,足以可以把一个人活活憋死。那些恨,即使他倾尽所有,也未必能将之消除。
所以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做时,她不能走,他也不会说什么来祈求她的原谅。
一切都等解决了顾清涟再论。
而宋婵心里藏了事,又对他无话可讲。她白天做着美梦用气话把人激走,其实她明白,萧墨寒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其实顶不明白自己在萧墨寒那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若说对她还有爱,他却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奚落她,驳她,毫不留情的驱赶和讽刺。若说没有,到了晚上又非她不可。
真的,要女人,外面多的是。那个顾清涟对他掏心挖肺的,为什么他就是看不上呢?
难道,自己上辈子真的欠他的?
疼痛和无奈让她流下委屈的泪水,就当作是一个特殊的告别的仪式吧,过了今天,他们将老死不相见!
想通这些,宋婵胸口翻滚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窗户对面的摩登大楼的巨钟,时针指向凌晨一点,萧墨寒从她身上爬下来,去了洗
手间。洗了澡倒床便睡,没多久耳边就传来轻微的打呼声。
宋婵慢慢睁开眼睛,心跳如雷,巴巴地盯着那钟表,半个小时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拿开圈在腰上的大手,从萧墨寒的怀里钻了出来。被窝暖如炭,在寒冷的冬天,它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