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火药也没长反骨。
就是发现一件过去的事情,自己无冤无故地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心里感到委屈,不想再忍,可又没办法替自己昭雪冤屈,所以看哪儿哪儿不顺眼。
尤其是萧墨寒。
这个眼瞎的大傻x,蠢货。
她看不明白的事,总是因为她对顾清涟不够了解。而他跟顾清涟做了一辈子的青梅竹马,竟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好歹她后来还起疑过,他呢,自始至终相信那朵白莲花,反倒对她,恨之入骨,极尽羞辱。
他口声声说爱,可是需要他给足信任的时候,他却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同那些人一起指责控诉。他爱她么?
不爱。
可是她却因为他口中的爱,在这五年,耗尽了自己的青春,甚至是生命!
最让她可恨的是,她还赔上了小青。
一想到小青,心痛难忍。
胸口就开始揪着疼。像是钻进去一只手,攥着她的五脏六肺一起搅。
“你怎么了?”萧墨寒察觉她脸色有异,赶紧把车停靠在路边。宋婵趴在窗口,双手在窗台上一通乱抓,就如被封在袋子里的鱼,拼命的找通风口喘气。
萧墨寒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按下开窗扭。
宋婵探出脑袋,当外面的冷风一口口灌进她的喉咙里时,她以为她得救了,可是疼痛并
未减免,她疼得照样抓心挠肺,难以忍耐。
萧墨寒看她这样,很着急,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道:“是不是早上忘了吃药?”
宋婵确实忘了吃药,为了赶那三十分钟,她连那粥都只来得及喝一口。宋婵一边在心里骂萧墨寒,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包。
关键时刻,拉链卡死,她拉了半天也没拉开,这时,嗓子里忽然涌上一股铁锈味。她咬死牙关,努力吞咽,才没将那口血给爆出来。
萧墨寒看她忙活半天,也没将那药拿出来,只手代劳。他双手扳在拉链两边,一个用力,唰的一声,拉链直接爆开。
然后从里翻出各种瓶瓶罐罐来:“每个瓶子吃几颗?”
宋婵点了白色和棕色两个药瓶,竖起两根手指头。萧墨寒照做,拧开这两个瓶子的盖子各倒出两颗送她手里。
吃下后,宋婵又指了指剩下的药瓶,伸出三根手指头。
就这样,在萧墨寒的配合下,宋婵顺利地把药吃完了。拿水吞药的时候,和着血水一起下肚,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
萧墨寒眉头蹙得死死的:“你怎么要吃这么多药?”
在医院也没看她吃这么多。
而且有些药都是他没见过的。
九棠开的那些药,都是他去拿的,单子里并没有。
对此,宋婵早有准备。她捶着胸口
,等那些药丸子下咽以后才答道:“有些是保健品,有的是营养药,我自己配的。”
萧墨寒如来就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除非这个人值得他信,比如九棠,比如陌白。而对于宋婵这个“撒谎成性”的女人,八句至少有四句,他得亲自核验。
他将那些药拿起来一一看过。
确实,上面写的都是保健字样,有的补血,有的补脑,还有的补钙。
“还有多久才能到?”宋婵生怕他看出什么,岔开话题。
萧墨寒终于将药瓶放了回去:“你这个样子,还能逛吗?”
“没事,吃过药就好了。”
萧墨寒发动车子,余光瞟了瞟宋婵因刚才喘不上来气而涨红的脸色:“……脑震荡还包括呼吸困难的症状?”
他果然多疑又谨慎,不同旁人那么好打发。
宋婵扭过头,讽刺地看着他:“我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再把我送回医院,让我再留院观察几天?”
又被怼了。
念在她刚才发病的份上,萧墨寒决定忍。
而且,比起以前空有躯壳没有灵魂的默不作声,牙尖嘴利浑身带刺的宋婵,更生动一些。至少,生活不再像一潭死水般,死气沉沉了。
它有了生气。
“如果你觉得没有哪里不舒服,那我们计划不变。”萧墨寒踩下油
门,车子重新驶向大道。为了让宋婵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他故意放慢了速度。
“靠,前面的谁啊,会不会开车啊?”
“就是,慢得跟龟爬似的。老李,超过去,别他!”
萧墨寒这一慢,后面的人怨声载道,要知道这是闹区,他这么做,很容易形成交通堵塞。有几道豪华超跑憋不住了,打开天窗,准备放话。乍一看那车牌,立马又怂了回去。
“不能别,那好像是萧家的车牌号,搞不好,萧墨寒就在里面。”
“是吗,你稍微开过去一点,我看看。”
因为宋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