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面部僵硬,也不肯停止。
忽然眉头一拧,腹部传来一阵隐痛,该死的,癌又发作了。
她赶紧翻身坐起,从床头柜里的包包取出两瓶药。
各倒一颗放手上,没有水,她就干咽。在看守所里,黎敬官不在的时候,没人提拱水,她也是这么吃的。
半个指甲盖大的药丸,卡在喉咙里,苦味从舌尖蔓延,吃得她几欲作呕。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让它吐出来。
这药太精贵了,不是指它的价钱。而是在没有药的情况下,她发作时,这种痛能要去她半条命。
所以每一粒药,都是她的命。
“宋小姐,您这是在吃什么?”方婶敲了两下门,她光与吞药作斗争去了,腾不出时间应
答,方婶以为她出事,只好擅自闯入。
宋婵神色一慌,紧忙把药攥手心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方婶已经帮她找到了答案:“是消淡药么?”
她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纱巾。
宋婵赶紧点头:“嗯。”
“药还是饭后吃才好。宋小姐,吃饭了。”
“好。”宋婵将药塞回柜子里,方婶过来挽着她的手,“来,我扶您。”
“谢谢。”
饭桌上,宋婵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做得不好,惹怒金主,不让她见小青。萧墨寒全程冰冷,生怕自己释放一点温度,化了这满室冰霜,毁了它零下常温。
方婶呆得不自在,转身去了厨房。
所幸,这一夜,彼此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宋婵醒得特别早,不到六点就睁眼了。做了一晚上的梦,额头爆汗,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数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灯片,默看窗外的景色,从灰暗到一片金黄。
好不容易挨到七点,她起身下床。果然在门口遇到穿戴整洁,正一路走一路扣着袖扣的萧墨寒。
“今天是周末,可以带我去见小青么?”
萧墨寒不答,擦过她肩膀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宋婵心里头那股没来由的不安愈加强烈,她在后面喊:“萧墨寒,我今天必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