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风哥哥,你干什么?”
男人的气息就这么逼近进宋婵的鼻腔,把她此时辛苦压制在最心底的渴望给勾了出来。她靠在男人胸口,那声破碎的呻吟终于从嘴里溢了出来。
顾廷风喉头一紧,愣愣地着怀里的人,然后加快脚步:“我知道你难受,放心,我会帮你的。”
宋婵这时候还有一丝清醒,是她把嘴皮咬破,用疼痛换来的。
听他说,他会帮她,她便放了心。就如从前那般,每每她不小心闯了祸,都是顾廷风帮她收尾。
她对他的信任,有时超过了对自己。
只是这羞耻的声音却
是不能再传入他的耳朵里了,她抬手去捂他的耳朵:“廷风哥哥,别听!”
“……忍一忍,马上就好。”
顾廷风想说,不舒服你就叫出来,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但这种声音,要怎么假装隔绝呢!
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何况他本身对她就有念想。
顾廷风咬牙将她抱到床上,转头去翻自己的医药箱,发现他所研究的那些拯救民间顽疾的药里,竟没有一株是可以救宋婵的。
“廷风哥哥,你走,别看我,别呆在这里……”
宋婵蜷着身体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她此刻难受得不
行,最后的理智已经在溃散的边缘。她用力掐着大腿,才把这句话完整的表达了出来。
顾廷风哪里肯,他若走了,宋婵今天会死在这里!
那个药,不是普通的情药,单从她脖子上被灼得起红疹的皮肤就能看出来。
两年前,他在国外协助警方调查一个卖银的据点,在验尸时,其中一个女孩她身上的红斑就是这样的。
顾廷风想到什么,咬牙抱起宋婵走进浴房。
这时她已意识不清,可模糊的视线里,仍捕捉到这间屋子关键的物体——浴缸。
她气息不匀地问:“廷风哥哥,这是要做什
么?”
察出她语气里的抵抗,顾廷风打开水龙头,把她放进缸里,快速解释:“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那么难受。”
洗冷水浴是最快最原始也是最见效的办法。
那冰凉的触感从脸喷到脚,体内的炙热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紧紧抓着缸沿的手,微微松了松,宋婵呢喃般地发出一声轻叹,果然舒服了很多。
顾廷风盯着她身上那片已经滑到胸口处仍被她死死拽在掌心的窗帘,沉吟着道:“……我去外面等你!”
目送他离开,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宋婵紧崩的神经终于松卸,她迅速剥掉身
上的衣服,整个身子连同脑袋一起往水里沉去。
如此反复,半个小时后,药效终于慢慢退去。
宋婵反复把自己埋进冰冷的水中,这缸先前还冻手指的自来水,已经被她的身体焐热了。
她从缸里爬出来,原先的衣服全部打湿不能穿,便拿起架子上的浴袍,套在身上。
顾廷风一直守在门口,他没吭声,也不催促。他想给足宋婵时间和空间,褪了药性,再让她整理好自己,避免她的难堪。
却没想到,半个小时,她就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湿漉漉的女孩,他干涸的喉咙上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