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失措的乔子溪将荷包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乔子墨听后,心中更为复杂了。
没想到裴渊之所以会提亲,是因为苏穆兮的荷包。
难怪昨日裴渊会用那副复杂的神情看着苏穆兮了…
“既如此,与其让对方退婚,还不如我们主动去退。娘,明日…”
乔子墨的话还没说完,乔子溪和蒋氏就齐齐出言打断。
“不行!我不要和裴公子退婚!”
“这婚不能退!”
乔子溪从地上爬起来,面上再次换成刚刚那副吃人的模样。
“哥,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总要向着苏穆兮那个贱人!怎么,难道让我把婚退了,然后便宜苏穆兮那个丑八怪吗?!”
对于乔子溪的质问,乔子墨胸中气愤的情绪再次蔓延。
他向着苏穆兮?
他之前就是太向着乔子溪,才会一次次误会苏穆兮的!
却听蒋氏附和出声:“你妹妹说的对,你怎么能向着苏穆兮呢!更何况,若是退了婚,裴家给的那些聘礼可是要一并退回去的,那你给郡主的聘礼该怎么办?若是与裴家退婚,岂不是让苏穆兮得逞了!”
“侯爷也是的,当初怎么会让你娶苏穆兮那么恶毒的人!不仅用银子威胁,想要破坏你与郡主的婚事,还弄烂了溪儿的脸,意图破坏溪儿与裴渊的婚事!”
“都怪那个徐三没用,若是换个身手好点的人,如今苏穆兮已经被烧成了灰,又哪会留她在世上作恶!”
如今蒋氏早就没了雇凶放火杀人的愧疚,甚至觉得她当初的决定非常的正确,只是没找对人,这才弄出了这许多麻烦。
如果苏穆兮死了,这一切的事情便也就不会发生了。
儿子和女儿都能有门好亲事,安阳侯府在京中的地位也会越发显赫,而她也会被更多的人羡慕恭维。
可如今…
看了看儿子坐在椅子上的颓废模样,又看了看女儿这副吓人的恐怖模样,她恨不得将苏穆兮给碎尸万段。
她好好的一个家,却被苏穆兮弄成这副样子,苏穆兮真该千刀万剐!
乔子墨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突然理解苏穆兮为什么要离开他、离开安阳侯府了。
在这样的家里待着,真的会让人觉得窒息。
深吸了一口气,乔子墨冷声说道:“爹后日便会回来,在爹回来之前,你们不许再去找苏穆兮的麻烦!爹不在,在这府中便是我这个世子说的算!”
说完,又对着门外的下人们高声吩咐道:“从现在起,不许小姐和夫人踏出院子一步,不然仗责五十,赶出府去!”
蒋氏满脸的不可置信,“乔子墨,我是你娘!是这府中的主母!”
却听乔子墨冷冷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爹虽然没死,但既然他不在,那娘便要听我这个儿子的!”
说完,乔子墨推着轮椅,转身便要离开。
又听乔子溪不甘心地急忙开口说道:“那我的脸呢!哥,你不能不管我啊!必须得将苏穆兮给绑来为我治脸才行!”
“等明天李太医来为我治腿的时候,让他来为你看看。”
乔子墨头都没回地说道。
可乔子溪却执意让苏穆兮过来。
“不行,之前我脸上的疤就没人能治好,现在我的脸烂成这个样子,也只有苏穆兮能治好!刚刚来的那个大夫也说没办法,太医定也是没办法治好我的!”
乔子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妹妹还知道她之前的脸是苏穆兮治好的,可妹妹不仅对苏穆兮没有丝毫的感激,却还处处针对。
可他却没什么资格去说妹妹,因为他和乔子溪一样,都是个忘恩负义、不知感恩之人!
“反正都烂了,也不差再烂这两天了,若太医也治不好,那就继续戴面纱好了,反正你也戴了十几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乔子墨说出的话冰冷又绝情,与之前疼爱妹妹的样子判若两人。
无视乔子溪咆哮与蒋氏的指责,让阿旺推他回屋。
看着空荡的房间,乔子墨只觉身心俱疲。
若他没与苏穆兮和离,现在是否会不一样呢?
虽然他不喜欢苏穆兮,但好像有苏穆兮在,他便会觉得很安心,最起码有苏穆兮在,府中之人根本不怕生病或伤痛,因为无论怎么样,苏穆兮都会将他们医治好的。
躺上床后,乔子墨又想到了谢池和裴渊,觉得越发心烦了起来。
本以为苏穆兮与他和离之后,此生注定会孤独终老,根本不会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为妻。
没想到不但有,而且还有两个,最关键的是,如今的他与那两人相比,却也是比不过的。
“穆兮,你为何就是不能接受平妻呢!你若接受,一切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