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宁,心怀大事的惜宁,要敏感些。
庆兰太了解婆母吴氏了,说风就是雨,所以这事她闷在肚子里,没敢说。
直到惜宁空闲了,才悄悄提示了一番。
吴二舅和洛娘子?
惜宁觉得自己也是老了,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奔六,竟然莫名兴奋起来,想做媒。
还别说,落杏那桩媒,她做的就挺有成就感的。
惜宁悄悄问了吴二舅和洛娘子的意思,前者呵呵笑,后者则羞红了脸。
得了,这事有戏!
惜宁便与吴氏说,吴氏一拍大腿,赶在年前,帮二舅去洛家提亲。
这洛娘子年纪二十七岁,早就是老姑娘了,洛家见着媒人,还以为是给自家孙女儿做媒呢,一听说是给老闺女,都喜出望外,没怎么费口舌,这亲事就成了。
吴二舅这两年也没少挣银子,之前的老宅一是小了点,二是李氏住了那么多年,大家心里都膈应,只不明说罢了。
二舅不声不响,去买了间三进两路的宅子,家具器皿布置全都焕然一新。
东路前院是书房正厅,二进院是洛娘子的住处,正房三间加东西厢房,三进院留着给以后孩子住。
西路给松林和松青住,现在只住了前院,等他俩过几年成亲了,西路后面两进院子也住的开。
新年开春,吴家双喜临门。
先是二舅将洛娘子娶进了门,没过几日庆兰临盆,生下长子,吴氏和达康自是欢喜。
“如此,我去火枪营也能放心了,娘子这番受苦了,为夫一定努力,给你和我娘都挣个诰命来!”
达康从小就受穷吃苦,一直卯着劲力争上进,对男女之事一直不上心。
成了亲之后才知道媳妇的好处,与庆兰倒是日渐情深。
“爷尽管放心,在营里好生照顾自己,别太拼命,家里如今日子好过,我和娘只盼着你平平安安才好。”
庆兰生完孩子还有些虚弱,有气无力地说。
达康抓着庆兰的手亲了两下,没说话。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总归是不一样的。
庆兰坐满了五十日的月子,孩子交给奶娘和保姆,每日里照样和安宁一起,去云裳阁忙活。
吴氏如今心满意足,再无他求。
弟弟再娶,总算是过上了有家有口有人疼惜的日子。
自己家一个小庄子加上惜宁送给庆兰那两百亩的陪嫁庄子,一年产出自家嚼用吃不完,还能卖出好几百两银子。
几个铺子收益有上千两,加上达康进了火枪营,一年俸禄银子有一百二十两,这家里现银子一年就能攒下快两千两来。
这时候她就后悔当初没听惜宁的,买个大宅子住。
二舅搬进新宅子后,吴氏一家去做客,她见了啥都稀罕。
那满堂的黄檀家具,青花瓷摆件,还有墙上的挂画,门上的珠帘,德州白瓷的茶具。
让吴氏想起来,她小时候家境还算优渥,在江南住的就是这样的宅子。
还是达康打消了她的念头,让等几年,等他做了五品将军,再置办新宅不迟。
也是巧了,旁边一家邻居要卖掉产业,回老家安居。
达康二话没说,做主把隔壁家院子买下来,修缮一番,建了个围墙。
两家合围,便是个像模像样,一进两路的大院子。
又买了满堂的黑漆家具,新的帷帐摆设铺陈起来,倒也美轮美奂,有里有面。
还买了一户人家伺候,给刚出生的常有铭请了一个奶娘,一个保姆。
吴家的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
因了吴二舅成亲,庆兰生子,云裳阁高奢成衣走秀延期到四月初。
在京城自然又引起一番轰动。
这时代女子本就娱乐匮乏,自此之后,云裳阁每年春天的走秀展演会,倒成了京城一个庆典。
这些事情如今自有洛娘子领着安宁等人操持,惜宁和十四爷则忙活起另一桩大事。
江南水匪猖獗,这年春天又一次截了朝廷的火耗银子,康熙爷震怒,十四爷自请往江南剿匪,皇上准了。
火枪营那五百军士,练了有半年,也该拉出去见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