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些事务要处理呢。”
十四爷回来时,惜宁正在读信。
吴二舅从江南送信来,说是已经聘好了十个绣娘,五个制衣娘子,约摸八月中秋后就能到京。
惜宁得准备好住处,安置这十五个人。
此外还有一张拜帖,是罗家太太送来得,说明天想登门来拜访惜宁。
十四一看有罗家拜帖,便哼一声,满脸不高兴。
他还记着罗家埋汰惜宁,嫌弃她大姑奶奶在吴家住那事儿呢。
“什么人,也上门来叨扰你?不用见了。”
惜宁瞥他一眼,真是小气,她都不记仇了,爷还睚眦必报呢?
“爷,她毕竟是达康的未来岳母,我好歹看在他的面上,也不能这么把人拒之门外不是?您就放心地去打猎吧,正好趁这几日,我把该办的事情办了,等爷回来,好好陪您过中秋。”
十四这才高兴了,搂着惜宁亲热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来,得寸进尺道:
“得陪我回小竹园过。”
惜宁宠溺地捏他大鼻头,温柔地应道:
“好,陪爷回小竹园过,等府里家宴歇了,咱们去湖上赏月去。”
爷低头蹭她,又拦腰抱起来,送进了内室。
……
一夜欢愉,第二日惜宁还没醒,十四爷就早早地出门了,他得去神机营点兵,再带着人进山。
走之前特意叮嘱:
“别唤你家主子,她昨夜睡得晚,今日且任她睡个够。”
落杏几人笑着应了,送走了十四爷,便退到东厢房里做针线,不打扰姑娘好眠。
惜宁睡到快巳时才醒,迷迷蒙蒙地,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她记得自己要开一场服装发布会,一时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回到了现代,还是依旧在清朝?
直到落杏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轻声问:“姑娘可起身?”
惜宁才回过神来,十四爷,京韵堂,吴二舅,宁雨兰这些人一个个在脑海里浮现。
她轻轻嗯一声,落杏便拉开帷帐,红姑端着洗脸水进来。
两人伺候着惜宁净了面,梳妆更衣,宋嬷嬷便带着小丫头把早膳端上来了。
“罗家太太昨日说巳时来拜见,怕是不一会儿就要到了,还好姑娘醒了,不然奴婢几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嬷嬷笑吟吟地说。
落杏却道:“若是来了,请人在前厅看茶便是,难不成还为了她,让姑娘一早等着?”
宋嬷嬷抿嘴不说话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毕竟年纪大些,知道罗太太是吴家姻亲,姑娘虽没必要巴结,可太过冷落了也不好。
惜宁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几个虾仁饺子,用了些瓜果,便摆手让她们撤了。
罗太太一刻钟后到了,惜宁让宋嬷嬷请她在前厅喝茶,换了待客的衣裳。
落杏给梳了个落云髻,应着季节插戴了细蕊桂花的金簪与金耳坠,簪子与耳坠上镶了碎碎的珍珠,看着既雅致,又不会太过于富贵逼人。
惜宁对镜自照,觉得满意了,才领着落杏红姑施施然往前院而来。
一路还揣摩着,罗太太特意上门求见,究竟所为何事?
达康与罗家的亲事已经议得差不多,三书六礼都走完,日期也定了。
惜宁从来没追究过罗家当初对自己的冒犯。
这罗太太突然越过吴氏,找到紫藤园来求见,实在有些莽撞。
内院与前院之间,不过一道回廊连着,不过几息功夫就到了。
惜宁一进门,迎面站着一个极其富态的中年妇人,穿着绛紫色褙子,头上手上都是明晃晃的黄金首饰,看着家境着实不差。
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倒是先给惜宁行了个礼。
惜宁算晚辈,哪里好受她的礼?传出去,就该说她倨傲跋扈,不懂事了。
忙伸手托住了,自己也屈膝下去,含含糊糊地行了礼,口中问候道:
“罗太太客气了,惜宁早听阿娘说过,这两年全仗着您家照拂,阿娘弟妹们才能过安生日子,本该我上门去致谢的,倒是劳累您来看我。”
这罗太太没见过惜宁,原本想着给皇子做侍妾的,该是如何地妖娆?
哪知道一见之下,惜宁衣着淡雅中透着华贵,容颜艳丽高贵,言谈得体又雍容,哪里是个侍妾的模样?
当下心中更是起了几分敬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罗太太原本以为惜宁被十四爷赶出府,心里膈应,怕她留在吴家,压着庆兰一辈子抬不了头。
尤其吴惜宁还能干,听说卖身进十四爷府时,家里置田买屋,改户籍,都是她拿主意。
罗家相中达康,本是看重吴氏性子柔顺,达康能干正派。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