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以前一样,你别多想。”
惜宁冲十四爷笑了笑,却拉动了脸颊的伤口,嘶地一声龇牙咧嘴地。
十四爷想说什么,只听外面刘喜禀报:
“主子爷,十三爷家侧福晋来探望姑娘了。”
女眷探望,十四爷自然得回避。
十四爷起身要出去,又拉着惜宁的手捏了捏,半安慰半鼓励地说:
“她是十三的侧福晋乌苏氏,你不用犯怵,高兴就多说几句,不舒服就只说身上疼痛,早早打发了就是。”
惜宁想笑一笑,十四爷真是把她当小孩子来护着,生怕被人以身份压制欺负了似的。
可她脸颊那片擦伤正好拉到嘴角,张嘴都痛,便推了推十四爷,含糊不清地说:
“爷去吧,我好着呢。”
乌苏氏怎么可能会言语间欺负她?十三爷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今日若是真珠出事,掉下悬崖死无葬身之地,科尔沁汗定会追责,那最后责任不还得绕到十三爷身上?
几位公主可是为了争十三爷那柄匕首,才起的祸端啊!
乌苏氏进来,侧身与十四爷见了礼,恭送着他出了帐篷,才走到床榻边,笑吟吟地说:
“今日可真是得亏姑娘了,我们十三爷回去一说,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又凑过来仔细看惜宁脸上的擦伤,一叠声地叫丫鬟把带的玉容膏拿过来。
“这是我们爷得的,拢共也就两瓶,一瓶在福晋那,这一瓶给了我。我想着怕草原上骑马磕碰,就搁箱子里带着,如今倒正是得用,姑娘等结痂掉落后,早晚涂抹,最多半年,这疤印也就消了。”
又道:“我们爷说了,等回京,让福晋把那一瓶也送到府上。”
惜宁浑身疼痛,想要起身行礼,早被乌苏氏按住了,笑道:
“你又客气什么?我们爷可是承了你的大恩,若不是内外有别,爷都想来给你行个礼道谢呢,今日我若是让你起身行了礼,回去爷非得削我不可!”
惜宁心下觉得这马苏氏性情真是爽朗可爱,眉目也舒展,与十三爷那般风姿俊朗的男子倒是般配。
想来二人感情也不错。
她咧着嘴,含糊不清地说:
“十三爷爷和侧福晋客气了,惜宁不过是顺势而为,当时情势紧急,并没想那么多,哪敢让爷和您说什么承恩……”
乌苏氏见她言语艰难,便摆摆手道:
“不必客气,我啊今日就是替我们爷过来,看看你,再道个谢,改日等你伤势好了,请你去我们那做客,连福晋都得承您的情呢!”
历史上嫡福晋兆佳氏与十三爷夫妻情深,白头到老,是真正万千宠爱在一身又儿女众多且长寿的嫡福晋。
惜宁对这位福寿双全的兆佳氏也很好奇,加上又想帮着十四爷笼络十三,忙点头道:
“惜宁多谢侧福晋相邀,若有幸一定登门拜访。”
乌苏氏又笑着招手,让丫鬟把带的礼品送上来,无非是些首饰药材补品,还有一领狍子皮。
“这狍子皮是我们爷这回亲手猎的,带回去做个盖毯或脚垫都是好的,看着粗糙,姑娘别嫌弃,回去让皮毛局的人硝制一下,就好用了。”
惜宁哪敢嫌弃?忙点头摆手地,又是说不敢当又是说不敢嫌弃的。
乌苏氏告辞后,不一会就又科尔沁汗派人来,送了许多珍贵皮毛和药材,还有些草原上的黑曜石与玉石。
真珠倒是想来看惜宁,被她父汗给按住了。
夜里惜宁摸着那些皮毛,把玩玉石,对着十四爷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你们这些贵人,都喜欢赏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难道不知道我们穷人最喜欢的,是真金白银吗?给点银子多好啊!”
十四爷笑坏了,伸手想捏她鼻子,想起她脸上有伤,忍住了。
“这么喜欢银子?你整日里在府里,吃穿用都不愁,要银子有啥用?”
惜宁心里默默反驳,当然有用啦,姐就不信,你能宠我一年,两年,还能三年五年深情不渝?
等你不宠我的时候,姑娘我就只能靠银子傍身了!
可这话能想不能说,惜宁眨巴眨巴眼睛,无比向往地说:
“我打小没见过银元宝,就想着若有一天,发达了,富了,要做许多的银元宝,铺满一张床,夜里让它们陪着我睡,做梦肯定都是美的!”
十四爷笑疯了,摇着头给惜宁细细地上药,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尽量不碰到她伤口。
“睡吧,等回了京城爷给你打银元宝。”
到第二日,康熙帝也听说了昨日祸事。
科尔沁那边查出来,起因是真珠的马被喂了一种草料。
公主自然不止一匹马,另外那几匹吃了同样的草料,在马厩里狂躁不安呢。
这草料单吃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