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体,而自己就是那条运气爆棚的锦鲤。
历史上,十四爷被打板子之后,不就是不近女色吗?连着二十多年,一个孩子没生。
怎么突然地,又要往府里纳新格格呢?
惜宁窝在被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十四爷要出轨了,他要劈腿了!
她好气!
惜宁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啊!遇到这种突发境况,她的本能反应还是现代人思维 。
所以穿越女怎么可能斗得过土著女呢?
遇到事情,本能反应和应对措施都比对方要慢上好几拍。
每一次被这个时代的封建糟粕抽打时,惜宁都像是大病一场,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能适应,学会用这个时代的方式去处理,去应对。
这个过程,人本土宫斗宅斗十级选手早就出了不知多少招了。
惜宁窝在被子里,抖了一夜,哭了一夜,她控制不住。
是她奢望了。
这大半年来,十四爷只独宠她一个。
就连福晋那儿,也是初一十五去用膳,点个卯,聊聊家常就走。
不然福晋怎么那般忌惮她呢?
这般独宠,加上又特意为了她,翻修练武场,重建小竹园,给她打造世外桃源。
惜宁有点飘了,竟然想当然地认为,过往不论,以后她会是十四爷的唯一。
早上起来,见惜宁眼睛红肿,宋嬷嬷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却也没说什么,去大膳房要了两个鸡蛋,给惜宁滚眼睛。
还好十四爷忙着,过了几日才让刘喜接惜宁去前院。
惜宁有些心神不宁的,强颜欢笑。
十四爷告诉她后日就搬家,还说等她去了小竹园,一定会很惊喜,很高兴。
惜宁淡淡地笑了笑,哦了一声。
又略显客气地说:“多谢主子爷。”
就连床笫之间,也有些勉强,不如以往那般倾心投入。
十四爷以为惜宁想着后日搬家,有些兴奋,没怎么在意,早早让她睡了。
惜宁一直等着十四爷跟她说,要进来一位新格格的事情。
怎么说,她与爷也算恩爱缠绵,正是情深意浓时,这当口突然来个新人,爷难道就不该跟她说一声,抚慰解释一二吗?
跟她这般亲近要好,还能接纳新人,那她算什么呢?真的只是玩意儿一般的宠物?
一想到爷也会跟那杨格格亲吻,抚摸,甚至……
惜宁就受不了,心好像被揪起来一般,自己都说不清啥感受,反正就是难受,很难受!
十四爷可半点这觉悟都没有,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那宫里的女人,一茬一茬地,像花儿一般,源源不断。
他是皇子,就算不能像皇阿玛那般三宫六院,身边隔几年进个把两个新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就好比天要下雨,春天花开一般,是自然现象啊!
福晋不会嫉妒,侧福晋不会嫉妒,几位格格更不会嫉妒,所有人都只会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礼,齐声道:
“恭喜主子爷,又得新人。愿主子爷花开月圆,福运绵长。”云云。
吴惜宁一个侍妾,哪里来的立场与资格嫉妒?
十四爷根本就没想着杨格格这事要给惜宁什么交待,他只是不高兴福晋在额娘面前多嘴,更不乐意额娘插手自己后院里的事情。
说他霸道也罢,中二叛逆也好,总之他就是不愿意被人按着头强喝水。
但内心里,十四爷还是认同德妃娘娘说的,身为皇子,不能沉溺于情爱,更不能独宠某一个女人。
对自身不好,对那女子也不好。后院讲究的是平衡,过犹不及,满则招损。
所以十四爷只别扭了几天,就坦然地让福晋着手预备,迎接杨格格进府。
惜宁一夜都心不在焉的,到早上走的时候,简直像霜打了的花儿一般,蔫不拉几的,就差掉眼泪了。
十四爷虽耿直,但并不粗心,惜宁走后,他捏着下巴问刘喜:
“怎么看着姑娘有些不高兴?是后院又出了什么事吗?福晋因为搬家,给她难堪了?”
刘喜摇摇头,有些胆战心惊地说:
“奴才看,惜宁姑娘大概是知道府里要进新格格了……”
说完他低着头,不敢看十四爷。
这时代,女子嫉妒可是大忌,何况惜宁这样卑微身份?
十四爷不可置信地问: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杨格格要进府,嫉妒了,跟爷闹小脾气?”
刘喜不敢说是,好一会才应道:
“姑娘心里爱重十四爷,想着日后不能时常陪伴爷身边,心里难受,也是难免的吧。”
十四爷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突然笑了笑。
他心里还怪高兴的,惜宁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