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丫头,哄爷们高兴罢了。
惜宁将香囊两手捧着,举得高高的,不一会儿胳膊就酸了,可碧环也没要接过去的意思。
福晋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茶,才瞥了眼惜宁手里的香囊,赞了一句说:
“绣工倒是不错,碧环收着吧。”
碧环这才撇撇嘴,伸出两根指头把香囊接了过去。
福晋又仔细看了看惜宁,果然是容色骄人,心里的不快更加深了几分。
惜宁手攥了攥袖子,没敢出声,只听见福晋道:
“行了,以后好生伺候爷就是了,我这里也不用你来请安,缺什么少什么让宋嬷嬷来报便是。”
这就是让她走的意思了,惜宁暗暗呼了一口气,道了声奴婢告退,后退几步,跟着碧环出了门。
碧环领着惜宁出了福晋院子,便停住脚步,手绢掸了掸身子,捂着鼻子说:
“以后也不必来了,福晋忙着呢,哪有那工夫见你。”
惜宁躬身福了一福:“是,多谢姐姐指点,奴婢不叨扰了。”
她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路,就听见扑地一声,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墙角。
只听见碧环在后面呸了一声,斥道:
“什么狐媚子手里出来的腌臜玩意儿,也敢往福晋这里送。”
惜宁加快了脚步,踉跄着冲出这花团锦绣的院子,眼睛本来就花,直冒金星,这时雾气腾腾,眼泪水一般地滴落下来。
她以为自己心理建设得很完美,不就是以色侍人吗,豁出去这个身子,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了。
过一日是一日,得高兴且高兴。
她没想到,不仅仅豁出去身子,还得把脸搁地上,让人可劲儿践踏,更要豁出去这颗心,随人想怎么捏怎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