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

“闺女！”

刘瑞和大娘全都朝着我喊了上来，但……我的舌头还是终究在刘瑞的颤抖下舔了上去。

我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刘瑞，在求他，求他放过……沈华！

哈哈……哈哈哈……

沈华……沈华在笑，他在张狂的笑！

“刘瑞，你看见了没有，你不是爱她么，她不是也爱你么，现在呢，现在他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你看见了没有，他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告诉你，她现在就是一条狗，一条怀着我孩子的母狗！”

如果！

如果不是周围被警察围着！

如果……如果不是眼前有这么多的人！

如果……如果不是刘瑞多多少少在我救沈华的时候顾及到我，我可以相信，沈华绝对会被打死。

即使有这么多的如果……

沈华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嘴里却一直不肯服输。

有警察在，这结果也可想而知。

刘瑞和沈华被警察一起带走，而我，在哇哇哇叫着想跟沈华在一起的同时，被超市大娘拽了过去。

嘴里一直听着她说：“造孽呀，造孽呀！这真是造孽呀！”

造孽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我知道，沈华走了，沈华被他们带走了。

急！

我的急，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

急！

急得热火攻心，急得如同小孩子一般哇哇大哭。

急到我不得不跑得飞快的追着那辆车子。

可……任凭我怎么追，我都追不上那辆汽车。

哭！

叫！

除了这两种方式以外，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表达我的想法。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都在喊我傻子，只有大娘把我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安慰我：“闺女，没事，没事哈，你要冷静，冷静下来，没事，没事的哈，大娘在……有大娘在！”

我哭叫了好久，哭叫到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的时候。

我终于跟着大娘回了她的超市，我眼里流着泪，大娘的眼里也流着泪。

“走，闺女，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为什么，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哎！造孽呀！”

我哭哭泣泣的被大娘拽进了一个小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窗，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这小屋子却莫名的让我有安全感，就像……就像我好像回到了那个地窖里！

“闺女，你……你能不能跟大娘说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咱们离最后一次见面也不过就四年的时候，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大娘还记得你，以前那么的机灵，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闺女，喝

点水！”

大娘是问我的问题，我一概不知，可大娘手里的瓶子，我却是瞧得清清楚楚。

水！

这是水！

在地窖的时候，我除了想念馒头之外，最想要的就是……水！

现在……这一大瓶的水摆在我面前，我想也没想，一把就拽了过来，仿若沈华被带走，也不像是什么伤心事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咕咚！

咕咚！

咕咚！

“哎哟喂！闺女，你慢点，慢点……大娘的水有……你慢点喝……慢点喝！”

咕咚！

咕咚！

大娘一直在告诉我慢点，可我不敢慢，我怕一慢，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娘看着我这个样子，眼里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嘴里一直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这个小沈，这个挨千刀的，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连水也不给你喝么，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现在他是被警察抓走了，他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非挠他两个大爪子不可！”

“闺女！你饿不？”

别的字我听不明白，但饿这个字，我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什么意思？

每每，沈华说这个字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有了股热血。

饿么？

饿！

也正因为他说这个字

，我才能有饭吃。

所以……所以，我听到大娘说到这个字的时候，飞快的点头。

大娘看着我这个样子，嘴里又开始了：“造孽呀，造孽呀，这怎么能连饭都稀罕成这个样子呢！”

大娘眼里噙着泪，然后她叫我等着。

这一等，过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我却一直望着大娘离开的方向，身体蜷缩在一个角落，动都不敢动。

“哎哟，闺女，闺女……来来来，大娘给你做的疙瘩汤，大娘的手艺不如你大爷的，哎，你要是能再回来一个月，兴许你还能见到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