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看完契书,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陆雅琴跟李振祥嘀咕几句后,李振祥站了出来。
李振祥一拱手,“县令大人,老板,这姜勇赌和欠银子的事,我们暂且一放,这份契书上说如果还不了一千两银子,就让姜老二,刘秋花,俩二丫,姜三丫,姜小四抵债。
大人有所不知,在你来村里之前,四妹妹的师傅嫌弃她的名字不好听,就给改了。”
县令眼睛一亮,“不能都改了吧?”
李振祥面不改色的说:“是的,我爷爷觉得二丫,三丫名字也不好听,所以就改了。”
“那姜老二和刘秋花的名字总不能改了吧。”赌坊老板不满的说。
“是,他们的名字没改。”
里正忙说:“回大人,确实如此,我已经做好记录,准备明天报衙门做变更。”
县令:“改成什么名字了?”
里正:“姜小四叫姜瑶,这是她师傅娶的。”
县令点点头,“确实比以前的好听,还有两个人呢!”
李振祥说:“二丫叫姜珊,三丫姜悦。”
赌坊老板:“哼,大人,这份契书是前天写的,总不能前天写契书,第二天改名字,然后这契书就作废了吧,那以后谁还敢定契约?”
李振祥:……
里正:“老板,能不能”
赌坊老板:“不能,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康的娘气呼呼的说:“你个黑心老板,他们两家早就断亲了,一点关系都没有,姜勇他没法决定姜老二家的事。”
“哎呦,县令大人,要是以后谁去赌输了,随便说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就把他抵押或者卖了,那……那”村民越说越怕。
“胡说,这上面有他们的手印呢。”赌坊老板说。
姜瑶问:“老板你认名字还手印?”
“我认银子”赌坊老板气呼呼的说。
姜瑶:“县令大人,我能证明这手印不是我们的,是不是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是,有什么办法?”
“每个人手指上的纹路都是不一样,拓印一份再对比一下就清楚明白了。”
一番折腾后,手印是姜常氏还有姜老大,姜王氏,姜虎,姜洋,姜老二五个人的。
县令当场宣布姜老二一家是被陷害的。
姜勇被收押,姜虎和姜鹏也参与诬陷,被打了二十板子。
县令走了,带走姜勇,但是赌坊老板没走,还有他带来的打手,之前看到官府的人,就退出村外了,现在所有人把院子团团围住。
姜老汉不住的求助里正和村民,但是没人搭理他。
姜常氏醒来了,一副吓傻的样子。
姜王氏看着两个血人的儿子,哭的稀里哗啦,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姜老三一家缩在角落里冷眼看着。
赌坊老板在刚才县令坐的地方坐下。
“给银子还是?”
姜老汉颤颤巍巍的说:“我,我真的没银子了。”
“搜”
“好嘞!”
姜瑶他们没有走,这热闹必须看,不见他们死,她不安心。
姜瑶在娘胎里的时候,不断吸里面的气,所以她从小五感就比寻常人灵敏。
这村里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从借银子开始,有些人没有借银子给他们,但是他们姐妹挖野菜遇到了,都要给他们抓两把。
山洞清理石头土块的时候,他们都抽空过来帮忙了,姜瑶很喜欢他们的淳朴,当然姜老汉一家除外。
她简直怀疑姜老二是捡来的。
今天有人听到他们木耳卖了银子,也有几个人在心里骂他们,她都偷偷记住这几个人的样子。
姜老汉看着还没有走的姜老二,就准备跪。
姜瑶把人拉开了。
“受不起!帮不了!不帮!”
说完就拉着姜老二走了。
院门口姜老二停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拉着妻儿大步出去了。
姜常氏破口大骂起来。
邻居们纷纷散去,他们才没有多余的银子。
第三天李振祥把她们新的牙牌送了过来。
牙牌就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上面是名字,户籍地址。
姜瑶:“大哥哥,谢谢你!”
姜珊给李振祥鞠躬,大声道:“谢谢,振祥哥!”
姜悦:“谢谢振祥哥”
李振祥摸了摸姜瑶的头,“姜勇的银子说清来路,他捡银子的院子里搜出来东莞的东西。”
姜珊:“他”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他把牢底坐穿都出不来了。”
姜悦不满的说:“就改一刀坎了,留着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