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心不在焉的听着别的公司阐述自己的观点,脸上早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
不是他说,在坐的除了他周家以外,都是一些新公司,脚都站不稳就想着和他周家抢生意。
怎么可能?
裴默也不是傻子,肯定会选择在帝都早就稳步扎根的周家才对。
说句实话,他根本就不把这些公司放在眼里。
就在周子言颇为得意时,他察觉到了一道冷光,像是将他置在绞刑架上那般煎熬。
他坐立难安的抬眸,发现裴默冷淡的看着他,那目色中的冷漠带着一股强大的魄力。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当他正儿八经坐在裴默面前时,他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周子言抿唇不自觉坐直了身体,却又不甘心自己身体的屈服,假装活动手臂调整坐姿。
而这时,宋秋看准了时机,端着热茶走到了周子言身边故意撞在了她的手上,直接把手里的茶洒在了周子言的身上。
周子言当场变脸,但是为了自己的风度,他没有发飙,只是不悦的看着宋秋。
宋秋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手会突然伸出来。”
周子言想着宋秋说的也对,是自己动作有点大。
他挥挥手,“算了。”
可是茶渍落在雪白的衬衣上,不仅有股说不清的味道,还特别的难看,周子言完全受不了。
他看向裴默,说道,“裴爷,我就先告辞了,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裴默瞥了周子言一眼,同样是心不在焉的目光,毫无波澜。
周子言脸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裴默狠狠打了他两耳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宋秋站在一旁看着周子言的背影,内心啧啧两声。
这个周子言果然是人模狗样的,看上去十分绅士有教养,的确是夏繁星那样天真无邪的小女生会喜欢的类型。
但是他对待其他客人的态度十分轻视,让人觉得他真的很虚伪,这也难怪裴默理都不理他,还用同样傲慢的目光看他。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区别!
难怪夏繁星爱裴默爱得死去活来。
是她,她也……不能爱!不能爱!朋友夫不客气,不,不可欺。
宋秋看危机解除了,赶紧偷偷给夏繁星发了一个消息。
「周子言走了!」
「谢了,我马上来替你。」
「好。」
这头,夏繁星总算是放心下来了,她在洗手间洗了一个手,然后从口袋抽了一张纸巾,将脸上过厚的粉底蹭掉一点。
还好脸上的印子只剩下很浅的一部分了
,虽然还是脱离不了家暴的感觉,但是她感觉整张脸都能呼吸了。
准备好以后,她走出了洗手间,刚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繁星?”
“……”
夏繁星满眼惊恐的背对着身后的人。
周子言!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来洗手间了?
夏繁星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周子言居然跑了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繁星,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来……送东西给我朋友的。”
胡诌的话,夏繁星脱口而出。
“朋友?谁?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不是,不是,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夏繁星说完就朝着另一个楼道跑去。
她知道周子言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她走,但是在这里争论,弄不好会惊扰到会议室的人。
那她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没办法,夏繁星只能换个办法让周子言跟着她到了旁边的楼道,那里几乎没有人走,方便谈话。
夏繁星被周子言堵在楼道后,周子言将她扯到了面前。
“繁星,月然同意离婚了。”
“离婚!”夏繁星惊恐的看着周子言。
不是说要办婚礼了吗?
怎么又离婚了?
夏繁星想起了
上次在餐厅外遇见许月然的情景,难道……许月然见过裴默了?
所以许月然反悔了?
难怪许月然临走的时候让她哄好裴默,原来如此。
不等夏繁星解释清楚,周子言双手落在了她的肩头,一脸深情的看着她。
“繁星,你回到我身边吧,我真的不在乎你在酒吧的事情了,我们继续把婚定了,等离婚的风头过去了,我们就先领证,然后过一年再办婚礼。”
“……”
要是以前,夏繁星会觉得周子言规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