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棠看不下去了,直接扯回了白令快伸到火里的手,“小心烧着了。”
“这不是冷吗——”白令收回了手嘟囔着说,接着又瑟缩了下身子,手里理着破了一角的咖灰色的裙摆,尽量让它能最大程度的起到保暖作用。
不过这作用并不大,这布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感觉透风的很,根本防不了寒。
“嘶,真冷啊。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青衣双手交叉用力的搓着胳膊,缓解着身上突然起的寒意。
风一阵一阵的卷着刮过,将远处石壁上落下的枯叶也卷了过来。
火堆上火苗摇曳晃动,被风硬生生吹得分岔了之后又迅速的合并起来,这过程快到让人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确实很冷,从我们回到这里时,这儿就出乎意料的冷了。”
“对,一开始这里也是没有风的,现在却有了,并且风还挺大的。”绒言紧跟着段惊棠的话头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就挺大的风猛的加大了力道,火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下子瞥平,直接贴向石板燃烧,支撑着火焰燃烧起来的藤条也被吹散了。
冒着火星儿的藤根朝着离的近的人身上飞去,带起一瞬的火花。
“卧槽,烧到我身上了!”白令低声咒骂了几句,直接用手扑上卷在衣袍上的火苗。
“你……不烫的吗?”正抓着旁边碎石渣往衣服上扑火的黑风震惊的看着直接用手扑火的白令。
难道就不疼吗?
黑风震惊的想着,他刚刚石渣灭火时不小心碰了下都被火灼烧的生疼,这整个爪子扑上去……
黑风嘶了一声,紧接着连连摇头。
这时白令已经将蔓延到她身上的火给扑了个干净,顺势也把身旁段惊棠身上没扑灭的火也给灭了,焦黑的布渣灰沾了满手,原本挺白的一双手也变的红黑交错。
“烫伤了……”段惊棠沉着脸拉过白令的手细细看着,又从腰间挂着的枣红色挎袋中摸出个小木瓶子,拨出红布裹着的木塞,倒了些许粉末到白令手上揉匀。
“嘶,疼呐!”白令想一下子收回手结果却被段惊棠紧紧按住,“棠棠,你的力气可真大。”白令挎着一张小脸说道。
段惊棠没理她,自顾自的给白令涂药,“现在好受些了没有?”
白令只觉得原本刺痛的皮肤冒出丝丝凉意,倒是舒服了不少,所以就应着段惊棠的话点着头,不过看着段惊棠一脸认真的涂药此时她也生出了一点儿疑问。
“棠棠,这药是哪来的啊?”白令盘着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侧了侧头对段惊棠发问,这药刚涂上去时挺疼,但后面一段时间却又凉丝丝的很舒服。
“刚混进来时从地上捡的,感觉有用就收着了。”段惊棠有些随意的说着,药上好后就松开了白令的手。
“这下不疼了也不肿了吧。”段惊棠打量了下白令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随意捡的这个药,起效非常的快,就这么一会儿,那手上的红痕就都不见了。
这药效可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