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换地方的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与不远处偷看他们吵架几人对上了眼。
“他们不吵了哎!”
“不吵那就没戏看了,回去,回去。”
那些个衣衫褴褛的看戏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四散走了。
独一个瘦弱的人犹犹豫豫走到他们面前,说:“你们有事好好说,别吵架,会被打的。”说完这一句他就跑了,连让人询问的机会都不给。
“这是哪里?”绒言一脸严肃的询问,她和黑风黑雨是直接到洞里的,因此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白令在那个姑娘说话时就意识到这是哪里了。
这里可真是熟悉的要命。
“你们竟然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不就是修机关的地方吗。”白令可不信掌柜三人不知道这是哪儿,毕竟在白令的印象里,进洞的地方只有那一个。
“不知道,没来过。”绒言一脸冰冷,不打算理会几人。
毕竟现在他们算是竞争对手。
“你们总算是不吵了。”青衣凑到还在疑惑的几人面前,稍简略的把刚才发生的事给说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看到的知道的都和你们说了。”青衣语气温和,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来的长木棍,双手撑着小幅度摇晃,很悠闲的样子。
“我们这是又回去了。”白令不可置信的问,转而又一脸痛苦,“那我们费那么大劲下去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爬一次藤。”米绍在一旁笑嘻嘻的说。
“滚粗,让你爬藤去!”白令怒道。
“别说了,先顺其自然吧。”段惊棠揉揉眉头,白费一番工夫她也挺头疼的。
烛火朦胧,人影摇曳,一如刚开始一样,这些人仿若不知疲倦般研究机关。
凭着对机关术的了解,段惊棠成功融入了这群人,也东拼西凑了些消息。
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自深处响起,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低语声,各类蚊虫扭曲的从石缝间窜出。
白令打着哈欠坐在段惊棠怀里,青衣执着长棍站在桌旁,米绍则蹲在地上,再旁边便站着不情不愿的掌柜三人。
打夜报更声如时开至,守在洞口负责监工的大块头鼾然入睡,一阵鼾声一阵锤声的配合分外得当。
“你们探听到了什么消息。”绒言敲着桌子问,她过来找这些人就是为了这个。
“那你们都有什么消息,先说来听听。”段惊棠老狐狸似的笑着,显然不肯吃亏。
绒言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说:“我知道这些人原本都些流民,来这里有的是自愿有的是是强制,而他们口中的大块头则是张家营下的一员小将,犯了错被罚来的,名唤李五六,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段惊棠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我们获取的信息和你们差不多,只比你们多出一点。”
“快说是什么,我们的消息已经告诉你了。”黑雨急切的说,他看坐在桌前的人不说话了,以为她想反悔,这种事在以往的游戏里并不少见。
“别急吗,你们没听见那人说的话吗?”段惊棠朝另几人招招手。
绒言斟酌了一下走了过去,段惊棠与她耳语,绒言露出了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