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乐还懵着,把头上的果盘取下来就看见青衣师兄趴在地上。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笼子放在你身后的……你没事吧?”唐炳乐急忙把青衣扶起来,那双大而明亮的杏眸里带着怛忧和一丝胆怯。
“没事,没事……”青衣揉揉头,刚才那一下子,头直接碰上了地,撞的头晕乎乎的,但他仍旧好脾气的安抚着唐炳乐,因为他觉得再不安抚他就要被唐炳乐拍出病来了。
“别拍了,再拍你师兄就要拍出事来了。”
“哦。”唐炳乐尴尬的收回手,但仍担忧的看着青衣。
“小乐,师兄虽然没有灵力但不至于摔一下就没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拍我背呢?”青衣被拍的胸闷难受,唐炳乐这孩子力气不小。
“就是……我小时候摔倒时,奶奶就像这样做……”唐炳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将地上的果子捡好放回原位。
“很好,下次不要这样做了。”真的很疼。
“我得快点去找人了,晚了又要闹大了。”青衣说,他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大师姐朝他们瞥了一眼,大概是嫌吵了。
青衣走后,屋内重归安静,祝遥还在翻着书看,唐炳乐已经没有在屋里逗蛐蛐的兴致,就跑出屋去看热闹了,拐过几个弯到正道,能看见大门处花花绿绿的几个人在吵闹。
“祝家人可得评评理,后六巷那地权契就是我们李家的。”
“你们是在放什么屁,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地是你们家的,凭那几张破纸吗,哼!”张富一把夺过李纲正手里的破纸地契,一身的肥肉抖动,蛮横的抖开纸张,大肆喧嚣嘲笑,“瞧瞧,连公章都没有。”说着,把手里的地契狠狠撕碎,雪花片儿一样洒了出去,“哎呀,没了。”
李纲正看着他得意嚣张的模样只想在他那布满肥肉的猪脸上揍几拳,但很快平复下心情,“呵,你可就这点本事了,当众撕毁地契,你说你是不是心虚吧。”
“你那张地契连个章都没有,作不得数!”张富这话一说完,身后的一群张家人就开始附和。
“对啊。”
“对,那地契是假的。后六巷也有我们的一份。”
“看看,搞的假的糊弄谁呢!”
“你们可别欺人太甚,真地契被我藏起来了,防的就是你们这群小人。”
“老狐狸吃葡萄,酸哩!呸!”
“既然这样,后六巷也有孙家的一份!”
“也有熊家的!”
“你们……你们这群鳖孙,老夫人去后连装都不装了!”
哗啦啦,一阵水声,不知是谁把盆脏水泼了出去,瞬间有几人扭打起来,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极了。这些平日里穿着绫罗锦缎的商户此时正毫无形象的吵闹,与村头野狗无差。
唐炳乐坐在门房里看了一出大戏,祝府守门人拦在门囗,不让闹事的人靠近大门。
“小乐,在这里看戏啊。”青衣领着几人来到门囗,一打眼就看到坐在门房里一脸兴奋的唐炳乐,看来去找人花的时间确实长,看样子,唐炳乐已经看戏有一会儿了。